在保镖的保护下,段墨寒走出了体育馆。
门外挤满了人,有的是温阳的粉丝,其中一个女生朝着段墨寒丢了一片白菜叶,嘴里骂道:“你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当年温阳为了比赛多么的努力,都是你把他毁了!现在出来澄清,出来道歉有什么用?”
有人开了头,一些热心群众也开始跟着骂段墨寒,“就是啊,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再道歉也没有用。”
“砰——”
人群里有人朝着段墨寒丢了一枚鸡蛋,保镖没有来得及挡,鸡蛋砸在了段墨寒的额头上,蛋清混合着蛋黄挂在段墨寒的脸上,看着无比的狼狈。
保镖害怕地低下头,“少爷,对不起,我……”
“她们说的对。”段墨寒抬起手擦了擦脸,“没事儿,走吧。”
直到段墨寒上了车,周围才安静了下来,他靠在座椅上,那些粉丝说的话就像是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提醒他自己以前有多畜生。
段墨寒抬起手盖住眼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知道米宝儿的身世所带来的喜悦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了,他回到了现实。
温阳肯定不是因为对他有感情才生下米宝儿的……
他真的有机会听到米宝儿叫他一声爸爸吗?或者说,他有资格吗?
段墨寒回家简单地冲了个澡就去医院了,来到李淑兰的病房,他并没有看到温阳。
保镖和段墨寒说:“温先生回家看女儿了,他说一小时后就回来。”
段墨寒还安排了人在暗中监视温阳,他没有多想,坐在长椅上等温阳。
温阳把小玉米哄睡后,就赶紧出门了,刚打开车门,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拿着的铁棒朝着温阳的后背猛力地打下去。
“砰——”
温阳的身体撞击了一下车门,人倒在地上,他想要站起身,刚动了一下,脊椎骨“咔嚓”响了一声,他根本站不起来。
“你是谁?”
那个人戴着骷髅头头套,根本看不到脸,只能确定他是个很强壮的男人。
男人抓着温阳的后脖颈,拖着往前走了两米,温阳的裤子被磨破,下面的肌肤被擦破皮,鲜血在马路上留下一道长线。
“疼……你放开我……”
温阳完全没有力气挣扎,骨裂的脊柱骨疼得他快昏过去了。
男人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前停下,他抓着温阳后脖颈,把人丢进了后车座上。
车座上还躺着一个男人,正是段墨寒安排的暗中保护温阳的保镖。
面包车消失在夜色中,温阳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泼醒的,他的嘴上被胶布沾着,四肢被人用麻绳绑住了。
“温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温阳的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但已经足够让他看清是谁在和他说话。
程千帆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片的寒意。
程千帆看着温阳怒视着他的眼睛,阴狠地勾了一下嘴角,“你们还在等着干什么?赶紧过去伺候温总啊。”
六个膀大腰圆的丑男人朝着温阳走过去,他们看向温阳的目光里带着淫欲,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
:燃烧的尸体,把你的嗓子毁了
如果是三年前,温阳现在已经被吓哭了,但现在的温阳已经不会哭了,他眼中的怒气并没有消减分毫。
这几个丑男人是程千帆特意找的乞丐,年龄在40岁左右,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都被温阳的眼神吓到了。
程千帆见那些人不动弹了,怒吼了一声,“你们不想要钱了吗?”
其中一个满口大黄牙的男人,大胆地往前走了一步,沾满污垢的手朝着温阳伸过去,小心翼翼地解着温阳的西装扣子。
温阳往后挪了一下,怒视着那个乞丐,仿佛在说——你如果再敢动我一下,我一定会弄死你。
大黄牙马上就怕了,把狗爪收了回去,“程少爷,我们虽然想要钱,但今天我们要是把这小白脸操了,以后他会不会要我们的命啊?”
程千帆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们先去那边等着。”
六个乞丐赶紧退到了一旁,程千帆拍了拍手,他的保镖拖着个行李箱进入了废弃工厂。
行李箱的滚轮摩擦着地面上的石子,发出刺耳的响声,“刺啦——”
保镖在程千帆的身旁停下,程千帆冷声说:“把东西拿出来。”
保镖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约有30长的透明冰棺,冰棺里面放着一具婴儿的尸体。
程千帆接过冰棺,在温阳的身前蹲下,打开冰棺,冰冷的气体扑到温阳的脸上。
躺在冰棺里的婴儿被保存的很好,身上的皮肤白到透明。
温阳的瞳孔放大,胸口莫名地开始泛疼,眼底瞬间就湿润了……婴儿看着能有五个月大,当年他从楼梯上摔下去,刚好也是怀孕五个月。
许是血缘的连接,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孩子就是那个他连面都没有见到的宝宝。
虽然他恨段墨寒,当年怀孕后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把孩子打掉,可随着孩子在他肚子里越来越大,他已经做好了当父亲的准备,期待着孩子的降临。
温阳红着眼看着程千帆,因为嘴上贴着胶布,只能发出“呜呜”声,手剧烈地挣扎着,把手腕都磨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