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儿不用你管。”段墨寒往外走,经过林墨身边的时候,警告道,“你的研究所如果还想办下去,就离温阳远点儿。”
林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事儿除非段墨寒想明白,他一个外人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段墨寒去了温阳的病房,温阳还没有醒来,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段墨寒抬手碰了一下温阳的脸,他才发现温阳瘦了许多……
温阳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眼睛眨了几下才看清段墨寒的脸,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段墨寒。
段墨寒拧了一下眉,不说话的温阳让他很烦躁,不耐地说:“肚子不疼了吗?”
“不疼了。”
温阳和木偶一样,语气毫无起伏,说完就继续看着段墨寒。
段墨寒被温阳看的心烦,抬手捂住温阳的眼睛,弯下身亲了亲温阳的唇,以前温阳还会发抖,现在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砰——”
段墨寒什么都没有说,生气地离开了,门被摔的发出巨响。
温阳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细小的哭泣声在房间里散开。
温阳在医院住了三天,燕闻名过来把他接回了家,别墅的门口依然站着两个保镖,他再次回到了牢笼中。
晚上,温阳刚躺在床上睡着,房间的门被人踢开了,他以为是段墨寒,刚准备起身,嘴被人捂住了。
那人手里拿着的手帕上涂着药,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人就昏迷了。
“哗啦——”
一盆冷水浇在温阳的身上,他睁开眼,入目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和红木的椅子。
“你醒了?”
温阳抬起头,红木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穿着一件黑白的花衬衫,左脸上有一道刀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的旁边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手里还拿着枪。
温阳下意识地挣扎, 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绳子绑住了,嘴上还贴着胶布。
染着红毛的保镖咬牙说:“老大,这小娘们的爷爷当初害你坐牢,我今天非让他吃点儿苦头。”
被称作老大的中年男人叫高明天,也是当年借给温树高利贷的人。因为温树自杀,很快警察便找到了他,他也因此蹲了15年的牢。
高明天拿着一张照片走到温阳的身前,蹲下身拍了拍温阳的脸,“你真是让我找的好苦啊,要不是有人把这张照片发网上,我这辈子可能都找不到你。”
温阳看清了照片,是那天在机场被人偷拍的。
他愤恨地看着高明天,比起被发现带来的恐惧,恨意来的更加的强烈,如果不是这个人,爷爷就不会离开他。
高明天站起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算你有本事儿,竟然攀上了段家少爷。我已经派人给段墨寒送信了,就让你的小情人来帮你把钱还了吧。”
温阳猛力地挣扎着,仰着头怒视着高明天,高明天伸手把胶布撕了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我!”
“啪——”
高明天一巴掌扇在温阳的脸上,手抓着温阳的头发,“要不是你爷爷,我会蹲牢吗?”
“呸——”
尽管被扇的脸颊生疼,头也有些晕,温阳还是愤恨朝着高明天吐了一口,“是你害死了我爷爷!段墨寒不会来的,你不要做梦了!”
“砰——”
温阳刚说完,废旧工厂的门被人踢开,拖着黑色行李箱,身上穿着一套黑色冲锋衣的段墨寒出现在门口。
“你看他这不是来了吗?”高明天揪紧温阳的头发,“他来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高明天拿起放在地上的板砖,朝着温阳的头拍了下去。
段墨寒瞪大了眼,大喊了一声,“温阳!”
温阳倒在了地上,鲜血将他的整张脸都染红了。
?
:替他挡枪,他是你的老公!
两个保镖想要上前拦着段墨寒,被段墨寒一脚踢开了。
保镖们也没想到段墨寒一个大少爷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吃了一个哑巴亏。
高明天根本没在意朝着他冲过来的段墨寒,抬起搬砖朝着温阳的头又砸了一下。
“嗯——”温阳疼得闷哼了一声,鲜血模糊了视线。
段墨寒为什么会来?他不过只是他的一个玩具……
“你他妈找死!”
段墨寒揪着高明天的衣领,朝着高明天的脸猛砸了几拳,高明天被打的鼻子哗哗的往外出血,脸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高明天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死的好!要不是那老家伙,老子会落得妻离子散,蹲大牢的下场吗!”
段墨寒的眼底尽是血丝,他猛力地朝着高明天的肚子踢了几脚,高明天趴在地上不停地往外吐血。
如果不是着急把温阳送去医院,他今天非亲手把高明天弄死。
段墨寒快步走到温阳的身前,蹲下身抱住温阳,手背上的青筋和发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温阳全身都在发抖,额头被砸的血肉模糊,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两个保镖从地上爬起来,其中一个去看高明天了,另一个则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段墨寒。
“送你妈的医院!”
段墨寒抱着温阳的手收力,阴冷地看着红毛,“你们最好赶紧放我走,否则段家一定会要了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