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晨反应迅速地挡在温阳的身前,“段墨寒,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不准靠近他!”
段墨寒不屑地勾了一下唇,视线落在茶几上放着的蛋糕上,幽幽地说:“看来我来的挺是时候,白少刚好吃完生日蛋糕了。和我的小玩具一起过生日,白少一定很开心吧。”
“温阳,你玩够了吧,我来接你回家了。”段墨寒收回视线,声音沉了下去,“还不快滚过来。”
“段墨寒,你他妈就是个畜生。为什么和个鬼一样缠着他,就不能放过他吗!”
白宇晨抬起手给了段墨寒一拳,从口袋里拿出防身用的刀,刀刃只有五厘米,他朝着段墨寒的腿捅了一刀。
段墨寒站不稳地倒在地上,手捂着伤口,鲜血顺着指间的缝隙往下滴落,脸色变得惨白。
温阳害怕地捂住嘴,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温阳,我们快走。”白宇晨拉着温阳的手往外跑,“等上了飞机,我就让人打120,他不会死的。”
段墨寒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坐起来,背靠着门框,本来梳在脑后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在额间,看着是那么的放浪不羁。
他阴鸷地看着温阳逃跑的背影,眼睛眯了一下。
温阳,你就那么想逃吗?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逃得掉吧。
?
:你自找的,拍个小视频怎么样?
段墨寒扯下领带绑在伤口的上方,血液流动的速度减缓了不少。
他有凝血酶障碍,必须赶紧去医院,再拖下去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可他没有给林墨打电话,也没有打120,而是艰难地站起身,朝着温阳离开的方向走去。
白宇晨拉着温阳刚从二楼下来,一个穿着端庄的灰色古典旗袍,外搭典雅白色披肩的中年女人朝着他们走来。
“宇晨。”
白宇晨的妈妈白芷如,心疼地看着白宇晨,“和妈妈回家吧,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想和他过生日,妈妈也满足你这个愿望了,你就原谅妈妈吧,我不能看着你再受伤。”
白宇晨痛苦地蹙着眉,难以接受地说:“妈,你知道我爱他,为什么就不能放我带他离开!”
明明他的计划那么缜密,甚至谨慎到每一个环节他都亲力亲为,为什么还是会被发现?
“你的手因为他都废了,以后再也拿不了重物了,我怎么能看着你再冒险。”白芷如的眼眶都红了,哭着说,“我不后悔派人监视你,如果不是我多了个心眼,你还要和他继续纠缠!他可是段少爷的人,你难道要为了他,让段家和白家翻脸吗?你就一点儿都不考虑我和你爸了,是吗?”
温阳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锤子猛力地砸了一下,他虽然没有感受过母爱,但奶奶很爱他,他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讲有多重要……
他快速地擦了擦眼泪,从白宇晨的身后走了出来。
白宇晨伸手握住温阳的手,眼底一片血红,“温阳……”
白芷如那么高贵的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给温阳下跪了,“温先生,我求你了,放过宇晨吧,你们不合适。”
“妈,你快起来!”白宇晨弯下身想要把白芷如扶起来,白芷如哭着甩开白宇晨的手,“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家,我就一直跪着……妈就是搭上这条老命,也要把你带回家。”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的,白家在京都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快周围就传来了议论声,不急着赶飞机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好奇的视线全部投到了温阳的身上。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白家夫人给他下跪?
跟着保护白芷如的六个保镖,赶紧驱散人群,“看什么,赶紧走。”
机场的保安也过来帮忙,原本拥挤的人群很快就作鸟兽散,大厅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温阳伸手抱住了白宇晨,仰起头看着白宇晨,“宇晨,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能够遇上你,我真的很幸运。”
走到二楼走廊拐角的段墨寒,刚好看到温阳抱着白宇晨的这一幕,温阳脸上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
那种不舍和温柔,温阳从来没有给过他,他在温阳的眼中只看到过恐惧和不安。
白宇晨握紧温阳的手,眼泪打湿了眼角,自责宛如荆棘般勒紧了他的心脏。
明明他们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就差那一步……他为什么就没能再小心点儿!
白宇晨抱紧温阳,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温阳,我不要你走,我不会放开你。”
“妈,我求你了,你就让我带他走吧。”白宇晨松开温阳,跪在白芷如的身前,“从小到大,你们让我干什么,我从来没有忤逆过你们一次,这次你就让我任性一次,行吗?我真的爱他,我不能看着他再被段墨寒折磨,他需要我救他……我不救他,他会死的……”
白芷如捂住嘴,她没想到白宇晨会爱的这么深,看着自己的儿子难受,她这个当妈的心都碎了。
“宇晨……妈妈也没办法啊,如果他不是段少的人,我一定不会拦着你们在一起的。”
白家虽然有红色背景,实力上也相差不多,但两家有着深度的合作,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的利益是无法用数字去形容的。
温阳在白宇晨的旁边坐下,伸手捧住白宇晨的脸,轻柔地帮白宇晨擦着脸上的泪,笑着说:“白同学,你已经19岁了,不能和孩子一样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