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无奈地说:“我不结婚,你听话,去沙发上躺着,好不好?”
段墨寒痴痴地扬起嘴角,紧皱的眉头也散开了,“你要说话算话,不准骗人。”
温阳和哄孩子一般轻声说:“嗯,我不骗你。”
段墨寒亲昵地用脸颊蹭着温阳的脖子,“千帆哥,嫁给我好不好?”
温阳不解地问:“闻哥,他这么喜欢程千帆,为什么不和程千帆在一起?”
“程千帆是直男,他怕告白了,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就一直单恋着。”燕闻名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不适合,墨寒对程千帆的那份执念,更多的是源自内疚,并不是爱情。我觉得你更适合他……”
温阳自嘲地笑了笑,“闻哥,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他用来发泄的玩具罢了。”
“少爷不是生性就如此冷漠的。”燕闻名看着趴在温阳身上的段墨寒,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他三岁那年,夫人往他吃的饭里下了毒药,如果不是管家及时发现,他已经死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老爷以工作忙为由,连医院的门都没进过一次。所以他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对人冷漠更多的是害怕付出感情会受到伤害。”
“我知道家庭带来的创伤不应该成为他伤害你的理由,我替他和你说声对不起。”燕闻名长吁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爱上你了,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
温阳苦涩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闻哥,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我们之间只有恨,不会产生爱,也不该有爱。”
燕闻名拍了拍温阳的肩膀,“你这样想我也能理解。辛苦你照顾他了,我先走了。”
“砰——”
门被关上,带起了一阵微弱的风,段墨寒和猫一样蹭着温阳的脖子,声音嘶哑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能有爱?”
温阳没心思去搭理一个酒鬼,抱着段墨寒一步一步地往客厅的沙发挪动,他想要把段墨寒放到沙发上,段墨寒却搂着他的腰,两人一起跌进了双人沙发里。
“呜——”
段墨寒翻身把温阳压在身下,急切地吻着温阳,“千帆哥,我想吻你,想要你……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你终于属于我了。”
“段墨寒,你放开我!”
温阳气愤地把段墨寒推开,快速地跳下了沙发,手用力地擦着嘴。
段墨寒这是把他当成程千帆了?实在太恶心了。
段墨寒蜷缩在沙发上,意识已经完全不清醒,他的眼角湿了,泪珠滴落在乳白色的毛毯上。
温阳缓缓地放下手,他是第一次见段墨寒哭,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原来也会受伤,也会心痛到流眼泪……
段墨寒醒来时已经是中午12点了,他抬起手捏了捏刺痛的太阳穴,鼻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儿。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起身朝着厨房走去,透过门的缝隙,他看到了温阳忙碌的身影。
温阳身上穿着粉色小熊围裙,午后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周围,灵巧的小手熟练地切着西红柿,时不时会偷吃一小块。
段墨寒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温阳。
温阳做好番茄炒蛋,把菜放到中岛台上,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段墨寒。
“你醒了?”温阳局促地把手放到背后,“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简单地做了几道菜。你要是不爱吃,我现在去外面给你买。”
段墨寒走进厨房,“都做了什么?”
温阳,“除了西红柿炒鸡蛋,还做了玉米排骨汤和酸辣鱼,一会儿就出锅了。”
高压锅往外冒着热气,温阳赶紧过去关了火,打开高压锅,浓稠的排骨香扑面而来。
温阳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用嘴轻轻地吹着,准备尝尝咸淡。
段墨寒从后面搂住温阳的腰,“给我尝尝。”
最近段墨寒总是时不时的做出这种只有情人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这一点让温阳很不适应,他微微侧过身,“你先放开我,这样你没办法喝。”
段墨寒没有松开温阳,下巴放在温阳的肩膀上,“你可以喂我喝。”
温阳的眉心拧成了结,段墨寒有时候真的很无赖,可他又拿他没办法,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尽早结束。
温阳喝了一小口汤,段墨寒侧头吻住温阳的唇,浓郁的骨汤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让这个吻变得绵长柔情。
“咕唧——”
舌头纠缠在一起,唇瓣互相的摩擦,牙齿轻轻的触碰,滚动的喉结……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按下了慢放键,和谐又美好。
“汤很好喝。”段墨寒抚摸着温阳的柳腰,“但我想吃你,快脱了。”
温阳手发抖地解开裤子扣子,裤子滑落到脚边,段墨寒把温阳按在瓷白的中岛台上,长驱直入。
粉色的围裙随风飘荡着,泪花染湿了羽睫,红晕爬上了脸颊,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个吻痕,娇、喘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结束后,段墨寒在温阳的耳边说:“明天陪我去参加千帆哥的婚礼,我有惊喜给你。”
温阳喘着粗气说:“你不怕我去了会给他添堵吗?你还是带别人去吧。”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段墨寒抽开身,把温阳抱了起来,“听话点儿,别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