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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度抬头时,除却手里的丹药玉石和面前的尸体,再没有旁人的身影,仿佛一切只是她自己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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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做噩梦?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该不会是梦魇缠身吧?
焦晨早上前来送餐,见到霜盏月面色发白,问过才知她又做了噩梦。
仔细想来,这底层牢房藏着不少冤魂,每每踏入总能感觉到森凉鬼气,连我都有些心神不宁。你一定是被梦魇缠身了,不然怎么会连续三日做噩梦,而却俱是美梦半途忽然变化,总不会有哪个混蛋日日来干扰你吧。
这底层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多半是鬼气浓烈的缘故吧。霜盏月轻叹一声,眉间难掩疲色。
这几日她都睡不好,连带着白日也精力不佳,想要运功打坐都不行。
分明第一日提起时,焦晨和她就已经设下驱除恶鬼的阵法,没想到仍然无甚效果。
焦晨看她神色黯然,也不太好受,认真地保证:我屋内有一座朱雀像,晚些将它搬来,有它坐镇,想必在没有恶鬼敢靠近。
说着,忽然想起隔壁牢笼有一个时常嚎叫的血修,刚想敲打敲打,却发觉他已经瘫软在地,口中呜咽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定睛看去,终于明白,原来咽喉已经碎裂。
这牢笼没人来,多半是自裁失败。
焦晨抿抿唇,收回视线。
多谢。霜盏月并未推辞,又问,这几日殿下可曾回来?
焦晨犹豫一瞬,还是点头:我听守卫说殿下每日都会回宫,但在灵虚殿守很久也没见到踪影,也不知她日日回来都去了哪里。
也许在高塔顶端呢。霜盏月想起上一次伤势好得极快,适时提点。
有些道理,那多半是跟我恰巧错开,这两日我多注意一下这边,实在不行,干脆直接去灵霄宫门口等着。焦晨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霜盏月的额头上,察觉到温度正常,稍稍放心一些,我带来的丹药有用吗?
霜盏月笑道:有用,多亏它,内伤已经好不少。接下来多多注意,应该会慢慢恢复。
焦晨松一口气,拍拍屁股起身:今天我要去见一个小族的族长,处理一下先前陈渊的事情,估计要很晚才能了事。你放心,我会安排专人给你送餐,夜晚如果有时间,也会尽量来看你。
霜盏月摇头:你不必担心我,体内尚有灵力,即便不吃饭也没什么。
焦晨却是反驳:这里太过阴邪,关进来的犯人无一例外全都疯掉。我害怕你也受到影响,每日过来亲眼看看才能放心。好了,时间已经不早,我去做事了。
互相道别,焦晨慢慢离开。
霜盏月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心底一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