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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在两个老狐狸面前不过班门弄斧。
黎伶见她低着头,耳朵赤红手指紧捏,轻叹一声,将缠着她的魔君推远一些:婚宴就要开始,魔君大人的席坐可不在这里。
商伴烟看着明显偏心的好友,抿抿唇,绷着脸退回去,临了还不忘不轻不重地哼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不满。
但黎伶是什么人,没理她,用手掌轻拍霜盏月的脊背:坐正,陈渊来了,好戏即将开场。
霜盏月依言挺胸,却没看款款走进大厅的陈渊,而是偷看黎伶。
黎伶坐得很直,不言苟笑,但双眉微弯,眼神轻松肆意,看得出胸有成竹。
见她又偷看,平静的脸上有一丝困扰,不咸不淡地同她对上视线:有事便说。
霜盏月一顿,终究攥紧手,将自己的听闻告之,怕别人听到,几乎是贴在黎伶的耳边:陈渊手中有锁妖塔,小心。
黎伶惊讶地看她,霜盏月以为她不信,忙又道:我方才迷路,偶然在庭院一角听到,绝无差错。
声音严肃郑重,其中还暗含一丝急于证明的焦躁。
然而她却不知道,黎伶的惊讶并非是对锁妖塔,而是对她。
霜盏月手中带着暖玉戒,方才外出时,黎伶时刻分一丝注意在她这边,自然也窃听到锁妖塔的事情,但她没想到她真的会告诉自己。
毕竟两败俱伤,渔翁得利。如若能打她一个措手不及,鸿岳那边的计划将会顺利许多。
黎伶觉得好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不纯粹的善与恶,不仅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黎伶点头:我明白。
这一回霜盏月才终于松一口气,坐直,将视线落在陈渊身上。
诸位,在两人耳语的时候,陈渊已经来到大厅主座,絮絮叨叨地说完一些开场的话,渊再次谢过各位的祝福,废话不说,接下来请我的好儿子与儿媳同大家见面!
陈渊落座,随他一声令下,热闹的音乐渐渐响起。衣着喜庆的侍女带着香烛灯笼,酒樽娇花鱼贯而入。
将与小腿齐高的木桌摆好,放上美酒珍馐,随后自觉地退到屏风梁柱后面。与此同时,俊俏的郎君和美丽的娘子携手同进。
妖修成婚跟人修大不相同,没有过多的礼节,拜见父母,夫妻对拜,当众喝完合卺酒,就算是结束。
陈渊在上面看得眉飞色舞,双眸之中隐有水光闪烁,时不时说一两句感慨的话,当真是一场父慈子孝,儿女双全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