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对瑾儿说,王沾沾是苟经理派来监视她的。“我对工作这么尽忠尽责,苟经理还不信任我,我很伤心。”
会计和瑾儿有一笔帐弄不明白,请王沾沾下来。王沾沾神气活现地说:“这点儿小帐还弄不清?!把这个拿出来不就对上了!剩下的你们整吧!”说完,把笔一撇,趾高气扬地走了。
“他妈的装啥呀?!其实狗屁不是!”会计对着王沾沾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
王沾沾对瑾儿说:“会计算干什么的!说得难听点儿,她就是一条狗!一条让人咱们使唤的狗!”
苟经理心血来潮时,说过给她们每人买一件羽绒服,会计信以为真,每天出
去转,挑款式,挑价格。
王沾沾说:“就不给她买!让她着急,急死她!三八婆!臭三八!”
会计和出纳员也是有矛盾的。
出纳员拢帐,对身边的会计说:“你欠我一毛钱还没还呢!”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我从帐上算出来的,你自己看吧。”
“啊,我没有一毛,给你两毛吧。”
出纳员没有零钱找,会计说:“我不要了。”又嗫嚅地说:“一毛钱还要。”
“这是帐!这次就这么地了,以后哇,再有什么花钱的事儿,那就得看咱俩的交情怎么样了!”
会计对我们的人很和善了,脸上常挂着容人的微笑,还掺了点苦。
王沾沾坐在了我的身边,说:“大姐,瑾儿跟我说了你的经历,真不幸!”
“啊。”这样重复类似的话题,我答了不知多少遍了。
“你是个好人。”
“你们经理在单位干的那么好,怎么不上班了呢?”我有意叉开了话。
“他的上级犯事儿了,他也不干了。他在中央都有人!市里的人都怕他,天天有人找他喝酒。他不让我们跟别人说这些。”
“你们和苟经理是亲戚吗?”
“不是,我们这里没有亲戚,都是工作上的关系。大姐,我有个公司,合资的,跟香港人正谈呢,我是老总。我们公司正需要一个秘书,你过来吧,我给你每月两千五百块钱的工资。”
“秘书是年轻人干的活儿,哪有老秘书呀!我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