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了。化验那阵儿怕,特别是快出结果时,我的腿都快站不住了!”
“给打麻药吗?”
“打,我买了。”
“刮宫时,我陪你进去吧。”
“不用不用!我能行!”
我握紧了她的手。
有的医生在和别人唠着家常;有的正托着腮帮子,两眼望着光秃秃的树发呆;有的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休闲杂志
“嘟嘟嘟”
看杂志的医生拿起了电话“喂又是我接孩子!我们这靠点儿,你又不是不光知道喝!就你事儿多!”她挂了电话,大为光火“俺家那口子,啥也指不上他!”
“可不,俺家那个也是,一喝喝到二半夜!”
围绕着这个话题,她们对各自的丈夫做了一番措词激烈、深恶痛绝的猛烈抨击。
手术器械到了,黄医生让伊妹进了产房。
过了一刻钟,黄医生开了门,对我说:“完事儿了,进来吧。”
伊妹见到了我说:“姐,我刚才让你来就好了!如果你当时在我身边,我可能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说我进来嘛,你偏不让。疼不疼啊?”
“还行。”
“那个床上咋还有人?”
“引产的。”
妹妹出了产房,便疼得蹲了下去。
“我背你出去呀?”
“不歇会儿我歇会儿再走”
伊妹缓缓地站起,我扶着她,一步一挪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