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稳坐钓鱼台,挥了挥手,黑雾升腾,指诀掐动喝道:“缚魂阵,起!”
随着小胖墩低声喝出,三道阵旗迸发出浓郁的黑光,瞬间化为三道黑色锁链,冲向白衣女子。
女子身姿妙曼匆忙撤掉白绫,挥舞着白绫将锁链击退。
可是,那黑色锁链仿佛源源不断,每次被击退后,重新杀来,没完没了。
一时间女子见奈何不了锁链,身体中爆发出白色亮光低语道:“九天月华,护我真身!米粒之珠,刹那芳华!”
白光大盛,女子被浓郁的月华包裹,一道白绫挟着月华之力将一道阵旗轰色粉碎。
“嚯!果然千年怨魂就是不一样,月华之力竟然如此浓郁,要是老子将你吸收了,今晚定能突破炼气期,重返筑基大道!哈哈哈!”小胖墩见状开怀大笑道。
随即撤掉另外两道阵旗,掏出了那枚黑色的诡异小铃铛,“呔!妖孽!看老夫收了你!”
“铜音无恙!一声伏魔,一念镇魂!镇魂铃!出!”
清脆的铃音形成一道无形音波,以小胖墩为圆心向周围扩散,一旁的亓官黄泉自镇魂铃掏出来的瞬间,就已经将心神潜入云纹佩的法宝空间。
铃音响过之后,一道凌厉的黑气极速射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拔地而起,躲过黑气攻击,在空中连翻两个跟斗稳稳落地。
紧接着女子缓缓向前推出一掌,鬼气注入羊脂玉的手掌涌现白光,“落英掌!”猛然化作一道巨掌拍向小胖墩儿。
小胖墩儿眼见巨掌飞来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知是凑巧了还是故意为之,白色巨掌贴着他的肚皮飞过,惊险地躲过一击杀招。
刹那间,那女子袖口两道白绫疾驰而来,将小胖墩儿捆成了粽子,只露出圆溜溜地脑袋。
白衣女子用力扯紧白绫,眼神凌厉愤恨道:“说!为何要屠戮平民百姓!上柳村,几百条人命统统死于非命,魔头拿命来!”
小胖墩儿双手被束缚在白绫之内,却见他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宛如魔音令人无法听清。
念完之后,小胖墩儿抬起头正色道:“死了好啊!平民怎么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也是遵循前人教诲,将他们活祭提炼出生魂炼制血魂丹那是他们的荣幸!”
“你!畜生!猪狗不如!”女子一时语塞,开口怒骂道。
回过神的亓官黄泉心道:干他娘的,老子又没招惹你,关老子卵事!骂人可以,但,请你不要将狗带上谢谢!
女子猛地扯过白绫,小胖子瞬间就被拽了过去,临近跟前小胖子邪魅一笑,张口吐出一道黑气凝聚而成的箭矢。
由于距离太近,又太过突然,黑箭正中眉心,紧接着女子双目瞳孔涣散,目光呆滞,失去了自我意识。
“给老子松开!”小胖墩儿厉声喝道。
白衣女子一招手,白绫缩回袖口,小胖墩儿完好如初,捡起地上的镇魂铃,起身打量着白衣女子。
看着绝色清冷的俏脸,小胖墩儿招了招手,示意白衣女子蹲下。
小胖手儿,摸着冰冷的俏脸,猥琐得笑道:“想不到传说中的柳神,竟是个绝色女子,哈哈哈,可惜是个阴物!”
接着小胖墩儿,双手捂着肚子,哆哆嗦嗦起来,低语道:“他娘的,镇魂铃竟然镇不住你,害得老子不得不动用,精血凝练而成的锁魂箭,哎,此术大伤元气,刚调理好身体,有他娘的哎。不过能得你这阴物,不亏不亏。”
片刻,小胖墩儿恢复如初,脸色煞白,看起来虚弱不少,轻轻摇动镇魂铃,白衣女子身子不断缩小,被一股吸力吸进了黑色小铃铛。
白衣女子消失之后,老柳树仿佛苍老了许多,原本嫩绿的柳叶逐渐泛黄,苍劲有力的枝干失去了许多活力。
小胖墩儿视若珍宝地将镇魂铃收好,颤颤巍巍地走向茫然的大黄狗,低语道:“狗东西,走了,找个安全的地方将柳神纯净的阴气之力吸收掉!”
亓官黄泉狗眼睛眨巴眨巴,慢腾腾地跟在小胖墩身后,暗道:“好家伙,这老东西果然诡异,到处抓鬼物提升修为啊,哼哼,看你能蹦跶多久!”
随后一人一狗坐上了牛车,在月光的照应下,晃晃悠悠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仿佛从未来过。
只留下残暮的老柳树,在风中摇曳着渐衰的柳叶。
不知过了多久老黄牛在夜色里,托着牛车行至一处地缝之中,小胖墩儿颠颠地跃下牛车,打量着此处地形暗道:就是这里了,地形不错,非常隐蔽,适合吞噬鬼物的阴气之力。
领着大黄狗,小胖墩双手拎着长袍,钻入了地缝之中。
临走前甩出几道阵旗,灵气注入,洞口处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无形屏障,只要有外人进入就会被屏障阻隔,自己也会感知到危险,及时地作出对策。
地缝狭长深邃不见底,蜿蜒曲折通向地底,这是一道天然地缝,最深处被大自然开辟出一个十几平米的溶洞。
溶洞内毫无阴暗潮湿感,十分干燥,通风良好,洞顶悬满了光滑的乳石。
小胖墩儿沿着弯弯曲曲的地缝,钻到溶洞中,擎着火把巡视一番,寻了个角落盘腿而坐。
随即对着大黄狗叮嘱道:“狗东西,看好此处,有任何风吹草动,出声示警。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到大爷!”
大黄狗亓官黄泉甩了甩狗头,刨了刨前爪,算是回应,然后趴在洞口紧紧的盯着周围。
小胖墩儿,一身玄色道袍,从储物戒中取出镇魂铃,注入灵力,身前骤然出现两道人影。
一位绝色佳人,一身素衣孓孓独立。
一位佝偻着身躯,俨然是衣衫褴褛的老妪。
小胖墩儿运转灵力,周身涌现一层浓郁的黑雾,一掌推出,将那道虚影老妪吸入掌中,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掌中吸力不减,将老妪一点点地吸入体内,片刻老妪身形愈发黯淡。
亓官黄泉向后瞄了一眼,继续老老实实趴地洞口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