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禄全终究是练过功的武莽汉子,他格开金银儿,转换目标的往金贵儿刺去。

“啊——”金贵儿惨叫,然而刀子并没有刺入她的身体。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趴在她身上的金银儿……

禄全又刺下第二刀!

辛格心急如焚,“禄全!要就冲着我一个人来,不准你伤害无辜。”

禄全哈哈大笑,“爷,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用‘不准’的命令词啊。好,我先解决你。”他往床榻方向走去。

金银儿慌忙转过身,伸长手抓住禄全的足踝。

禄全踢开她,“小姑娘,你的背上挨了我两刀,怎么,你还想再试试刀割的滋味?”

“我绝不让你伤他……”背上的伤刺得极深,她忍住痛的爬跪过去,想要保护她的辛格。

禄全狠狠的再刺她一刀,刀入锁骨下方,只见喷泉似的鲜血急涌而出。

“我先送你到黄泉地府一游!”他瞄准金银儿的心口要害!

一柄刀疾飞过来,准确的把禄全手中的短刀射落。

他错愕的抬头,迎向他的是黑石和白石的横眉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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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眼睁睁的瞪着榻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人儿,他的唇线抿得甚紧,长指抚触着金银儿微丰的冰冷嘴唇,感受那颤颤然,一如他此刻的心悸。

他再也受不住这煎熬,抱起她,疯狂的摇晃她的纤纤娇躯。

“求你……”醒过来。

他的低鸣仿佛中箭负伤,甚至即将断气的兽王。

而她依然眼眸紧闭,面色枯槁,对他撕心裂肺的声声呼唤毫无所觉。

为怕她的伤口扯裂开来,他轻轻的将她的螓首移进他的胸壑之间。

金银儿的呼吸极浅、极优微,像随时会停止似的!这使得他更加惊骇,无措的湿了眸,不知如何救回今生的爱。

他哽咽的说:“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吗?我不该冤屈了你!你能够为了我日夜兼工的攒银子,怎么会是欺骗我的恶女!我错了,我害怕失去你,也无法接受失去你的痛……”

轻轻的,他将她抱在怀中摇晃,如同是疼惜初生儿的母亲一般。他极为温柔深爱的对她诉说至其至诚的心中话——

“因为爱狂了你,所以才会痛恨你是虚情假意。你懂吗?这两个月,我逼着自己不再见你,誓言与你决绝,但是天知道我没有一日不想着你,我疯狂的想抱抱你,吻吻你。”

辛格死命的抱着她,泪如雨下。“我不能面对你,因为我怕自己的脆弱受你讪笑,原来爱情可以令人坚强,也可以使人脆弱得毫无抵抗力。银儿,你真的很坏,很可恨,纵使我每天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我还是思念着你啊。”

他埋在她的颈间,哽咽不已。

银儿身中三刀,血流如注的景况依然清晰。二十个时辰过去,银儿整整昏迷了二十个时辰。

他守着她,不吃不喝,一步未离,就怕她有什么万一。

“呃……”眼睫毛颤动一下、两下,金银儿微呻低吟出声。

辛格一愣,不敢相信的问:“银儿,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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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厢房外的金贵儿如释重负,长长的叹了一气。

银儿醒了,她的妹妹活了过来。

听见辛格的话,一直站在门外守候着的她流下了泪。不知怎地,她的心好酸、好疼,每一次回想起银儿为了救她不惜用自己的身子阻挡落下的刀势时……那两刀刺进她的背脊喷出的淋漓鲜血……

“银儿……二姐会弥补你的……”感谢上苍。

金贵儿双手合十。

她好久没有回去看爹了,如今她是老板娘的身份,应该把爹接到云楼服侍,不该再让他在福府打扫马厩,受人吆喝指使。

曾经亏欠的,她得努力弥补。她这一条命是妹妹用鲜血所换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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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爇吻结束。

金银儿想坐起身,但是一阵头晕目眩让她放弃了。

“辛格,你没有受伤吧?”她记得她似乎瞧见黑石、白石,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嫁给我。”

“嗯?”是头晕所造成的幻听吗?

“嫁给我,银儿。”

“啊?”她瞅着他的俊容,看他的嘴形的确是在求婚,除非她也幻视了。

辛格捧起她的双颊,激荡的浓情蜜意满溢在他的眸底。

“冠上亚伯拉罕的姓氏,可好?”

“你要娶我?你相信我不是愚弄你的感情?”

“嫁给我。”

“我要……想一想。”头,真的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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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要我嫁可以,有两个条件。”

辛格拍拍胸脯,气盖山河的撂下话,“尽管要求!任何条件都允你!”

允婚的条件之一即是他必须亲自跳下河中捞捡当时他所丢掷的——六十三两银子。

简单。辛格带金银儿来河边,将她安置好,便带着得意的笑容纵身跃入河中。

原以为不及半炷香的时间即可找回那六十三两银子,没想到却花了他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

和河水搏斗了许久,他立于灿阳之下,长髻发边滴着水珠子,咧开嘴,“第一个条件我做到了。”“还有一个哩。”好戏才要上场。“你得亲手缝制个绣荷包。”

“不过是绣荷包,有何困难?”他可以一对十的扳倒大力士,难道还会害怕小小的针线?

他怕死那一针一线了!

“银儿……”男人向自己心爱的女人告饶应该无损尊严吧?

金银儿叉着腰,“倘若你没有亲手一针一线的做出绣荷包,那么你请便!”

“请便?”

“另娶夫人啊。”她摆出恶婆娘之态,“不是任何条件都成的吗?”

“唉——”认命的他拿起针线继续在绸布上绣着。

“呃……”细针又刺到指肉了。他不怕这一丁点的痛,但是他实在对这针线活没辙。

转瞬间,绸布上已经是一团又一团的线结球,他烦躁的想把绸布撕成两半。

但是……

见金银儿作势要走,他只有再取另一块绸布,重新再以针线缝合。

这个条件和摘星星一样的艰难万分,他苦笑的为自己哀叹。唉,再继续吧,即使要缝上三天三夜他也得缝啊。

“如果让黑白二石和阿弄瞧见你像个女人似的拿着针线绣荷包,完了,你的尊严全完了。”她凉凉的讽笑,像是没心肝的恶女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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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决定先成婚,不为别的,只为拔得头筹关于他们四兄弟之间的中秋之约。

他要在中秋佳节之前和她完成婚盟!所以他邀请逍遥居的仆役和金银儿昔日的粗绣工姐妹们参与婚宴。婚宴是在黄昏后举行的,以大食国的自在方式进行。

威斯亲王与王妃因疼爱儿子和开明作风,一切由着儿子开心就好。

金多好的嘴巴笑得都歪了。小女儿终身有靠,他感恩啊。

最高兴的还有金贵儿!因为婚宴中的好酒好食完全由云楼负责,光是这一次酒席办下来,她就可以另设分号了。

赚钱当然是叫人快意的事,然而真正使她边笑边落泪的却是感受那被亲情拥抱的感动。

金富儿也和丈夫大老远的赶来喝喜酒。温笑和福贞亦高高兴兴的来参加。

然而有一个人很不高兴,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银儿,够了吧?”

“再一刻钟。”

辛格真想吼叫!身为新郎倌的他心情大好的走入喜房,没想到他可爱的新嫁娘居然自行卸下凤冠和震岐善服,只着一件小肚兜和薄透的纱短裙迎接他。

他迫不及待的脱解下自己的衣裤,兴匆匆的想要给她一个最激烈的洞房花烛夜。

但是他却看见金银儿开始打扫喜房内的桌椅和物品。

也许她喜欢干净吧,他暗暗忖度。不过她打扫得未免过于仔细,居然连花瓶也要擦个老半天。但他忍!

这娘子可是他拿着针线辛辛苦苦的把一块绸布缝成荷包才娶到的啊。他爱她,所以他能忍人所不能忍。

但是他快受不了了!他已经兴致勃勃的准备冲锋陷阵了。

房门传来一阵剥啄声,“辛格,老夫人说要和媳妇说说体己话。”

“我就去。”放下抹布,金银儿利落的穿好衣裙,对着新婚夫婿甜甜一笑,“婆婆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夫君,我去去就来,你等会儿。”

望着她的背影,光裸着身躯的辛格慌忙大喊,“不要逗留太久。我快要……”快要被欲火焚烧殆尽啦。

他完全没想到这一切有些不合理,王妃怎会在这时要求见刚过门的媳妇。

一更敲,二更响,三更复又上。

辛格望着自己不退的男性雄风……

“银儿……”回来啊!未来他恐有不举之可能,如果她再不赶快回来扑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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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娘新婚夜让新郎倌独守空闺?

金银儿是故意整弄夫婿的!她可是喜欢报复的劣女坏妻呀,谁叫夫君之前冤了她,还抛弃她两个月呢。

现下她正和温笑等人在另一厢合把酒言欢。不过众女子都已醉了七、八分了。

福贞寒糊的道:“小心你的新婚夫君拿刀过来砍你。”

“小心他把你踢出去,另纳小妾哦。”金贵儿一说完,又咕噜咕噜的喝了一盅酒。

金银儿沉吟了,但不是听入她们的规劝,她所琢磨的是等她明早拜见公婆,一定要和婆婆打好关系。

对,她要好好巴结婆婆,这样夫君欺负她时,她又多了一个人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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