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雪原上,一个冰洞里,到处晶莹剔透,一片的雪白,一片浅蓝,只有偶尔冰尖上由上面流下的水滴,只是在没有滴下时已经凝成冰珠,一颗颗排列得出奇的正确,连成一大片,就像水晶珠帘般似乎要把世界隔开,而冰帘后面是一个天然凝结成的冰棺,由于一点光亮的折射,冰棺周围似乎围绕着不同色彩的光芒。
晶莹的冰棺里面似乎也放着一个人形冰雕,因为太过透明而无法看清面孔,但从那身形来看可以明显的看出是一个女孩人形的心脏位置还有一抹蓝光,不断的漂浮。
冰棺死角都安有一只玉雕的鹤,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一些液体从鹤嘴里面滴出来,四只鹤所出的液体都不一样,有鲜血,也有棕色的药物,蓝色神秘的水,乳白色的液体,杂乱的液体倾下冰棺中却无法污染那里面的冰雕,液体刚触及到就被全不吸收到冰人里面,可是奇怪的就是这样杂色的液体被吸进去,冰人却还是那样的纯净,晶莹剔透,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任何的杂色掺在其中。
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而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液体一遍又一遍的灌溉,那冰雕的容貌也越来越清晰,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绝世的轮廓,那精美的五官,而每次灌溉后冰人周围都会有淡淡的蓝光,似乎为她蒙上一层轻纱。
偶尔几只小白狐调皮的冲进去,撞开那些冰帘,出现一个小口子,然后直接轻车熟路的奔到棺旁,一如既往的跳到棺中,轻舔了舔棺中人儿的脸,算是问好,随后就乖顺的蜷缩成一个个小毛团在棺中睡去,等似乎闻到有血味时有马上醒来,跳出棺,等新的一轮液体流完后,他们再次舔舔毛发,愉悦的跳进里面睡去。
日复日,夜复夜,棺中的人形也慢慢的不再的透明了,一点一点的由浅变深,直到和真的人一样,白皙的皮肤如雪般剔透,银白色的头发却没有什么不协调,反而更衬托出她的美丽,银色的睫毛轻轻的翘起,似乎是被雪花覆盖般,如精灵夜游,淡淡的朱红点在樱唇上,那一片白种突然的红色如雪原上的腊梅,没有突兀的感觉,反而很协调。
一年里,冰洞外面经常都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无声的叹息着,今天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天不是一个,多了几个老人。
“进去吧。”沉凝了片刻,艾伯特轻轻的说出一声,目不斜视的走进洞里。
古仁和卢克索看着一脸坚毅的艾伯特,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所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能改变的。对视一眼随后也跟了进去……
时间的转轮飞快的转着,可是对于在雪地上逗弄着雪狐的女孩却没有任何的影响。
长长的银发如丝绸般批在身后,一倾而下,如瀑布般直垂到小腿处,大概只有十七八岁。
银色耀眼的银眸宠溺的看着在争着食物的几只小白狐,细小殷红的唇轻轻的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怀里的一团小白球不知足的拱了拱,进一步钻进怀里,满意的呜呜呻吟了一声。
可爱的动作引起了女孩银铃般的轻笑,那声音如美妙的音乐般,不由下面争食的几只小东西也也停下动作,不满的看着睡在女孩怀里的小白狐,都想作势跳上来。
女孩轻轻的摇摇头,眼里带着警告,几只白狐呜了一声马山舔干净毛发和脚爪,再在雪地里磨蹭了下后才扑向女孩。
女孩轻笑的抚着他们,而几只小家伙也惬意的各自找了个位子趴谁下来。
“丫头,你太惯着他们了,小心什么时候他们欺到你头上。”一声低沉却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虽然距离远,但那声音毫无阻碍的传到了女孩耳里。
女孩淡淡的笑着,站了起来抱着怀中的小东西,只没几秒就已经到老人更前了,后面几只小白狐都奋力的奔跑过来。
“爷爷,今天怎么来了,有带什么好东西吗?”女孩奇怪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古仁,一般他们两个人都隔三差五的来,像现在一连两天都来的还没出现过,这里整个冰岛就只有女孩和她爷爷居住,她也不清楚,自从醒来后什么记忆都没有了,爷爷说她失忆了,也决口不提她失忆前的事,她也没用去问,因为每次只要触及这个话题,爷爷眼睛里就是痛苦,挣扎和歉意,所以她也不敢问了,一来是怕影响爷爷情绪,一来如果是不好的记忆的话也没用必要去恢复,而她也只知道自己是叫冰儿,还是艾伯特爷爷说的,艾伯特·冰就是她的名字。
山中无岁月,一年的时间里似乎只是一天而已,一年来她只见过三个人,除了艾伯特爷爷外还有其余两位,古爷爷和卢克索爷爷。
古仁宠溺的轻拍了下女孩那雪白的发,眼角带着无奈和深沉的悲痛,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古爷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看着老人的神色,女孩突然有些不安,细长的银眉轻轻的向眉心走去,却别样的绝世。
“回去再说吧。”古仁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女孩奇怪的跟着古仁的脚步,朝住的地方走去。只是……
“怎么了?”古仁担忧的看着突然蹲在雪地痛苦*的女孩,一脸的焦急。
女孩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只能死死的抱着头,脑中突然莫名其妙出现的记忆复杂的交织成网,又如刀般刺着头,沉甸甸的记忆让大脑一时受不了,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觉了。
古仁似乎猜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忙抱起女孩,直接用轻功直奔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