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别嚷嚷……
为什么嫩作为一只巨型罗莉,会有这样墙都要被震裂的江湖气息。
况且您连自己都撑不住了,还怎么撑文老的场子?
就凭刚刚那段弱龄女童尖细吼叫,您去砸场子的话,肯定特别顺利。
尹一铭被周菲菲突然飙出高音震得心神俱碎,都不敢去摸自己的耳朵,生怕怕不小心蹭一手鲜血。
“好好好,您真是义薄云天天地敬仰,我这就扶你去给文老‘撑住场子’。不过我来这么半天,也没找到文老的影子,你要有证件有人脉有面子,有什么可以当做通行证的,就拿出来先,咱就去会场先歇一下。”
周菲菲终于挤出哭一般的满意笑容,费力整理一下身上的短款小礼服,踩着锥子见了也惭愧的细细高跟,一路嫌弃尹一铭肩膀削瘦过于硌手,一路不见外地依着她,飘摇着来到一号礼堂的正门红毯上。
负责迎宾的校方领导半天下来,笑得脸都有些僵了,跟周菲菲微笑握手,周菲菲勉励扯动嘴角肌肉回应,不忘了朝尹一铭炫耀刷脸成功的自得。
礼堂门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是从国防生学院找来的学生仪仗兵。
四只门神一样挺立的海军学员,一边儿站俩。
人均海拔超过一米九,深蓝制服笔挺板正没有一丝褶皱,白手套亮到刺眼,脸上也没有一丁点儿表情,蜡像一样杵在那儿面无表情,任凭等路过的花痴抚摸拍照,擦汗围观。
尹一铭专心维护着两人风雨飘摇的平衡态,力争要在找到座位休息之前,保住周菲菲的脸,不跟地毯亲密接触。
她埋头刚刚走近门口,蜡像门神突然诈尸一样活了过来,胳膊笔直地挥起三十度角,白手套挡在尹周两人身前。
海军小哥也是闷骚到过分,微微红了一张俊脸,摇摇头,不肯发一言,只把伸着的胳膊又小幅度抬了抬。
尹一铭一头雾水,周菲菲倒是眼尖,看到小哥带着白手套的手心里似乎是握着一个袖珍的信封,立刻不客气地要伸手拿过。
海军蜡像竟有些急了,不再扮酷,匆匆把信封塞进尹一铭手中,之后毅然紧绷了脸色,回去继续做*门神。
尹一铭还在纳闷,周菲菲却最先回神,脸色在煞白和痛苦之外又加上一丝蠢蠢的小奸诈,抬手拍一把尹一铭的后脑勺,“跟据我多年经验,这一定是一封情书,简直杨柳一夜绿丝绦啊,看不出来你这小白葱也有此等人气。”
尹一铭气闷,反手拍回去,“才不是,我看应该是广告传单什么的,我每次参加竞赛考试门口都有人拦下我塞传单,这个也差不多……”
啪!(再拍)
“你是猪吗,你什么时候见过迎宾仪仗兵发传单?要是传单为什么不给我啊?”
啪啪!(拍回去)
“你才是猪,所以人家连传单都不发给你。”
噼里啪啦——
文曦此刻正站在会场入口的休息区,一抬头,偎依在一起踟蹰前行、亲昵打闹的两人径直映入眼帘。
尹一铭对身后的注视全然无感,拖着面色仍然扭曲的周菲菲艰难前进,越过无数熙攘人群,终于找到了空位坐下。
周菲菲虽然被疼痛折磨得有些气弱,但依然不放过犹犹豫豫矫矫情情的风格特色,“我的座位是在主席台的啦,你给我安排这么边边角角,我还怎么给曦曦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