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仙人?什么龟仙人?”元玄好奇地问了一句,其他人也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让他继续讲下去。
诸葛盈抿了抿唇道:“我先说好,那就是个神话传说,你们千万不可当真。”
见众人点头,他才继续道:“据说北疆以前不叫北疆,而称为沙域,沙域千里赤尘,无一溪泉绿植,某一日,一位到凡间历练的骑龟仙人途经此地,见这片地域荒芜凄凉,心下感慨天下生灵生存之艰难,于是就洒下一片不知名种子,种子于沙土之间生根发芽,长成后,形如手掌,掌上带刺,因是仙人留种,故名仙人掌。(再三申明:仙人掌来源及名称完全杜撰的,看官们千万别较真哈。)掌可食,掌上结果亦可食,成为了经漠之人的救命物。后人感念仙人之恩,故那时的北疆名为仙人域。”
“后来呢,仙人和他的龟去哪了?”乌荒赶忙问,就怕这故事到此就结尾了。
“后来仙人骑龟不知去向了呀。”故事还真是到这里就结束了。
乌荒……所以他最烦听什么神话故事了,简短的不能再简短了,而且还都搞个什么自己想象,他要是自己能想象的出来,要写书的人干什么?
“你提这个是想说那龟是那龟仙人留下的吗?这最起码也有上万年了吧?还真有龟可以活这么久吗?更别说沙漠那种地方,没吃没喝的,饿都饿死了。”颜天调笑道:“你不会是小本子看多了吧?”
诸葛盈:“我不都说了别当真吗?我就是这么一提。”
上官昃却道:“也不一定就是假的,传说,传说,肯定也是有一定依据的,还会被传下来。不都说吗?千年的王八万年的包龟,没什么稀奇的。”
颜天吃惊:“所以你是相信确有其事了?”
上官昃:“反正没事,去走一趟也未不可呀。”
古地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现在被上官昃一说,更坚定了去一趟的决心。
“天哥,这里就交给你了,别给我漏了一丝消息。”古地非常郑重地对他拱了手。
颜天愕然:“你不会也相信了吧?这么虚无缥缈又毫无根据的事,你也会信?”
“相不相信,我都要去一趟。”古地回道,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的希望。
就在众人担心的时候,古西弦却是一脸无奈的与一双绿豆眼在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确切来说是三双眼在和那双小绿豆眼互瞪。
时间倒回到古西弦他们被驮着消失的那一刻……
那飞速,要是从上面掉下去,非摔折脖子成触株折颈之兔不可,所以古西弦放弃了那一瞬而过的跃下的念头,而是紧紧地把住旁边一棵仙人掌靠近沙土的那一块无针的部分,在王李二人组被风割裂无数段的声音中,回到了刚出来没多久的那个天坑洞。只是这次是以直接从天而降的方式到达的。
本以为驮他们来的大块头这样直接蹦跶下来的,不是摔个粉身碎骨,至少也会成个残废,结果呢,人家个头大,但身子轻盈的很,轻飘飘落下来,连块泥土都没砸扁。不过大块头的脾气不怎么好,一落地,就把背上的他们给甩下了地,还是以狗啃泥的方式。
古西弦“呸呸”掉嘴里的泥巴,怒目以视,结果发现那双小绿豆眼正带着戏谑的神色在看着她。且不管这眼神儿,就这种眼睛,她可是太熟悉了,前世她可是在家里养了好几只的龟,什么鳄龟、中华草龟、中华花龟、黄缘龟、火焰龟,她老妈笑话她那小屋都成乌龟壳了。
她看着那双眼,又看看那巨大的身躯,这神他马太不匹配了。她本来想说句:抱歉哈,无意中冒犯了您,爬到您背上抢食了。但想着那小眼神,她又觉得自己该有些人家就是故意把她弄来这里的觉悟。
“话说,你是来这里进食的吗?”古西弦好奇地问,这边除了那些洞壁的藤蔓外,也没啥可吃的。她继续猜测:“难道您老人家是来这里辟谷的?”
老龟:为啥觉得这小丫头有点傻呢?
“您一会还会回上面去的吧?您能回去的吧?”她说着望了望那神斧削出来的石壁,咽了咽口水,出去的通道已被萧毁坏,当初进来的小洞口处可只有一棵斜生树,没有轻功的人是不可能上得去的。
老龟有点嫌弃她话多似的,把头扭向了另一边,抬起爪子轻拍着天坑正中间的土地。古西弦眼神跟着望过去,那是一片实地,上面长着零星的小草,也不知什么原因,那草矮的很,可以说是直接贴地长的。话说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们怎么就没有在意呢?她蹭过去看,反正都这地步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好了,她先来玩个龟。
王二和李旧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在来的路把嗓子给喊破了,现在发不出声音了。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古西弦身边。三人看着那巨大的龟爪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面,还好那片泥土是湿软的,不然灰尘不得呛死他们了。
古西弦干脆开始数数,从一到了一百,再到了一千,然后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轰”,地面突然下陷,三人一龟哗哗往下落。王李二人张嘴无声“啊啊啊”,古西弦在心中骂娘,游乐园里,她最讨厌坐云霄飞车了。也不知落了多久,她的耳朵都感觉有些失聪时,被一个巨掌给拍飞了,然后……黑暗中,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呈大字形陷进了某处无法动弹。
不过,就在她试图转动一下自己的手腕时,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的眼睛第一时间眯了起来,在略略适应后,她再度睁开,那光亮的来源却让她脸上的表情定格。
那是什么?她看到了什么?那小绿豆眼的头顶上顶了个什么?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出现?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难道这巨龟也是和她的那位便宜老祖宗有关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老祖宗可真是她的梦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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