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俊莞尔,“可不就是娶媳妇?”
印风望向后视镜,钟明的车稳稳开在后方。印风敲了敲车窗玻璃,这一刻如此的不真实。钟明曾经允诺的从追求到结婚到买房,他一一做到了。印风想,如果不是自己,那他真的是十佳的好丈夫一名,没有女人不爱他。
车子停在郊区教堂,印风歪着脑袋,勾起淡淡的梨涡看向成俊,“怎么来这儿?”
成俊微微思虑一番,坦然答道,“钟明说要给你个婚礼,任老大知道了,让我们来这儿办。”
印风点点头,笑着下车,他跟成俊往前走去,身后很快跟上钟明和白虎,随即周清开着车将陈刚一家子领了来。
一行人步行至教堂门口,登时齐齐愣住了。
钟大福高举着个“喜”字,对着大门另一边的陈翠花喝道,“你对准点!别弄歪了!这可是大事!”
陈翠花反过来大吼:“知道!对好你那边!甭分心啊!”
众人:“……”
钟明快步走到钟大福身旁,低头道,“爸,你在干嘛?这儿是教堂,你贴喜字干嘛?”
钟大福暂时停了手里的工作,转身吼道:“兔崽子!贴喜字怎么了!不能不贴,这习俗你还不懂?”
钟明:“……”
他是个孝顺的,故而不会去反驳钟大福,而白虎成俊等除了感到此举有些奇怪外,也没什么不赞同,白虎竟然拉扯着周清去帮忙张贴那红喜字。
于是教堂大门口赫然两张红澄澄的大双喜。
教堂里头不复那日的凌乱,但也是面目全非,印风对着这间高顶的红屋子,彻底愣了神。
钟大福沾沾自喜道,“这里不错吧?按我们那习俗,这烂凳子都得撤掉,换上几大桌酒席,到时候新郎新……郎轮流敬酒。”
陈翠花跑去一边的椅旁扯着红绸布,确保每张长凳上都整齐的火红了,方站着咕噜了喉咙,又搓了搓手。
他们夫妻只道印风遇了歹徒,意外受了重伤。抢救结束时他们夫妻也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瘦小苍白,又想到他举目无亲,登时印风成了他们心里最可怜的人儿,简直比电视上报道的那些惨案还要令人揪心。钟明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莫名地发现父母不再排斥这件事——虽不排斥,但也不赞成。
印风住院两个月,他便趁热打铁两月。人总是接受能力很强的动物,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发生久了,且每天在自己身周上演,那也就麻木了。
既然同意了这事,那必然对钟明这临时的简易婚礼大肆赞成,并且出力。
钟明看着红彤彤的教堂,欲哭无泪……
印风看了看四周,忽然走到钟大福面前,黑黝黝的眼睛直视老人,道,“叔叔,谢谢。还有阿姨,”他倏然伸手抱住了钟大福,将脑袋歪到老人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谢谢你们啊,我很喜欢。”
任非云刚进门,先是怔愕,继而才恢复了平静,正好瞧见印风闭眼安然的神情。
神父是任非云自己带来的,他站到主持台上,先是打量了四周,继而才慢慢念出祷告词来。那一番款款动人的承诺自不用提,两句“我愿意”皆是回答的干脆利落。任非云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难得地让任念风坐上了自己的大腿。
他看见印风和钟明十指相扣,两人互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