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咋啦?”印风在任非云眼前摇摇手。
眨眼间,任非云伸手握住印风的。瞬间车内气压骤降。
印风眨了两下眼睛,张扬的表情全部褪去,无神色地开口,“放手。”
任非云眯眼和他对峙,再一次,挫败地放手。
他记不清是第几次了,似乎这样的场景在印风回来后发生了好几次,每一次自己都惨淡收场。年轻人的爱情里,喜欢争个主动权。任非云不年轻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事业有成,却跟个闺女似的守身如玉,他不知道和印风之间还有没有爱情,主动权他也不要。他只知道,再没有人,会像那一年的印风一样,陪他打下如今的任家王朝,为他一句话而赴汤蹈火,鲜血淋漓却从不喊一句疼。一句话,他舍不得,他放不下。
印风头疼地拍着脑袋,“任总,别这样成不?我没亏你的欠你的,怎么总整的我多对不起你似的。你要真看到我难受,那以后咱俩也可以回避着。说真的,我真不怪你,你千万别歉疚什么的,牢里四年简直就是在修身养性,我学到特多。所以现在对着你,我也能这么坦然。要是四年前的我,肯定做不到。你看,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儿。”
任非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抿唇开车。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尴尬了下来,印风在心里骂任非云,禽兽,傻逼,脑残,认死理,不变通,我去你妈的……全骂了个遍。
下车前,印风忽然回头道,“记得支票……”
刚推开叠影的大门,印风愣在原地,随即又退出门,看了看门牌号,继而再次走进。
小鬼手捧布丁奶茶一杯,那牌子印风认得,五十米开外的避风塘所产。周清正端着蛋糕出来,见着印风站门口,一脸见到耶稣的神情,“哎呦风哥,你可回来了!”
印风走到小鬼面前,小鬼正对着电视机看一则国际新闻,对印风视若无睹。
印风蹲下身,平视小鬼,问道,“刚刚那是你老子的车,你别跟我说没看到。”
小鬼淡淡瞥了印风一眼,“看到了,怎么?”
印风张着嘴巴,彻底无语。半晌问道,“谁送你来的?”
“黑山。”
“人呢?”
“我让他去北区给我买姜饼了。”
印风看了看门外,“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这店在城南。”
任念风放下奶茶,“我故意的。”
印风:“……”
小鬼看着印风,鄙视道,“你这里怎么这么简陋?”
印风不答反道,“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刁蛮?还有,我这住处你怎么知道的?”
小鬼耸肩,“白虎那笨蛋告诉我的。”
“白虎?”
“恩,”小鬼面无表情点头,“我跟他说我有本事让你回任家做事。他就告诉我了。”
周清把蛋糕递给小鬼,咂嘴道,“果然是笨蛋。”
印风狠狠地敲着小鬼的脑袋,“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在哪家幼儿园上学,我很质疑你们老师的教学质量。”
任念风嗤道,“我马上升二年级了,你说的那种幼稚的地方,我才没去上过。”
印风捏住小鬼脸颊,“谦虚懂不懂?礼貌懂不懂?你起码该跟你爸打个招呼!还有,白虎和黑山都是你长辈,尊重长辈懂不懂!你小小年纪……等等,二年级?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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