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绎望着前方的路面,“就是说,容小姐万一出事,公司股份持有人发生变化,决策权有可能旁落。”
小冯说:“那受益最多的最有可能对容小姐做什么,不是吗?”
这个消息来得太是时候,楚绎有点心焦,但不等他回答,小冯领会过来了,说:“单凭动机也没法给人定罪,而且,那个人一定不会自己出手,盯他也没用。”
楚绎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现在,可能是想找秦佑帮着对谁施压,可是这种事得秦佑本人在不是吗?秦佑和容小姐有合作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说那些人有多少可能是算准他不在才动手的呢?”
小冯认真想了下,说:“是,得秦先生本人的态度。”
总之,容逸失踪是件大事,但他们现在出手也查不到什么,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戏在等着他们,车稳稳开进市区,两个人都没说话,车里气氛一时非常凝重。
约摸十点,终于驶到了别墅区外边的那条路,路一边隔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远处青山横卧。
车开到小区外边,楚绎给韩国华打了个电话,一副小人得志猖狂的模样,“表舅,到底哪一栋才是您家,我车在里边开了半天,看这里头别墅都一个样。”
这就是暗示韩国华出门迎他了,楚绎说完对小冯眨眨眼睛,小冯伸手对他竖了下大拇指。
那边韩国华像是愣了下,随后有些咬牙报了个数字,极力亲和地说:“我在门口等你。”
电话挂断,车就朝着韩国华那开去了,楚绎这时候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对小冯说:“计划有变,待会儿,要是韩国华今天穿的深色衣服,或者在门外没有得逞,进去后其他试探都不要做了。”
小冯侧头看他一眼,“你确定吗?”
楚绎坚定地点头,“我是为我们的安全打算,才把位置选择门口。”
本来打算门口这次要是落空,进去后再继续下面的计划,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容逸出事让楚绎心中骇然。
韩国华和容逸龃龉颇深,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一切真相确定之前,连韩国华都甩脱不了同谋嫌疑,如果他真跟容逸的事有关,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楚绎都不想在准备不完全的状态下去对峙他的穷凶恶极,那是蛮干,所以计划临时改变了。
不得不说在秦佑身边的人还是很有觉悟的,小冯略作思忖就明白了,立刻说:“要不别进去了。”
但车子刚好驶过一个岔路,前方路口,韩国华已经等在那了。
韩国华年近六十,但保养得不错,白面无须,颀长挺拔的身材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但这不是重点,他身上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暗竹纹丝绸衬衣,小冯跟楚绎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有压抑不住的亢奋光芒。
另一边的乔木从边的绿地上,有工人在给植物浇水,工人脚边上摆着一条橡胶长水管从不远的地方延绵而来。
他们车停下,工人弓着腰,目光瞟一眼他们的方向,楚绎看一眼就立刻把眼光转向韩国华,他们离真相只剩一步了。
韩国华就站在路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楚绎下车,慢悠悠地迎上去,“表叔。”
韩国华眼中倏忽闪过锋芒,但随后淡笑道:“难得见你一面啊。”
随后瞥一眼他身后车上还有司机,目光带着些审视地看向楚绎。
楚绎顺着他的目光看一眼,回头把恃宠而骄的小情儿样扮了个足。
对韩国华浑不在意地说:“我到哪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