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拉开他按住自己的手,不容分说地吻上他的下颌,鼻子深吸着熟悉好闻的气息,嘴唇一直往下,重重吮咬在他的脖子上。
也只是稍稍亲热作为纾解,秦佑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在路上,这会儿连饭都没吃。
他点餐的时候,楚绎说:“我要个茄汁肉酱意面。”
秦佑翻着菜单的手停下了,“晚上没吃?”
他这样问的意思就是,你居然晚上没吃?
楚绎凑过来,从身后伏上他的肩,“吃过了,但我想再陪你吃一点。”
秦佑心头一热,手搭上楚绎的手,朝他的方向侧过头。
与楚绎视线相对,沉默中,秦佑漆黑的眼底有些什么在澎湃涌动。
片刻,他沉声开口,“后天跟我回去。”
楚绎像是一愣,随后忙不迭点头,顺从地说:“好啊,我明天去跟燕导请几天假。”
秦佑深沉黑眸中的汹涌瞬时沉寂下来。
刚才是他冲动了,就算他再想把楚绎永远都放在自己看得着的地方,也不能这样仓促地替他做决定。
很显然,楚绎还没意识到,他是想掌控和占有他的全部。
许久,秦佑清隽的唇角浮出一丝极为浅淡的笑,刮一下楚绎的鼻子,干巴巴地说:“开个玩笑。”
他说是玩笑,楚绎可不会真这么觉得,秦佑刚才的眼色,他一丝没有错看。
秦佑目光转向前方,楚绎在他后侧方略张开嘴,微微睁大眼睛。
楚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秦佑可能是真的希望他不要因为这份工作长期在外奔波,只是,他一直控制住了。
楚绎这次受凉也没太严重,没发热,嗓子哑了,身子有些乏力。
所以,这天晚上,秦佑只是在被子里压住他小心地做了一次,而且做得很克制,跟他们往常把暖气开到最大,就这么光着身子在房间颠来倒去时的放肆截然不同。
做完,楚绎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气,秦佑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身,又换上一床干爽的杯子,才抱住他睡下了。
既然连床上运动都没舍得尽兴,秦佑当然也没让他带病上岗。
燕秋鸿没多说什么,只是,第二天拍完戏回来,到楚绎房间看了一眼。
开门的是秦佑,秦佑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甩给他只有一句话,“他睡了,有事儿待会再来。”
燕秋鸿越过秦佑肩膀看了一眼,的确,套间里头卧室门关着。
他哈哈笑了几声,说:“昨天玩笑开过分了。”
见秦佑脸色阴沉,又马上正色问:“你最近到到底有什么事儿,楚绎那么舍不得跟人添麻烦的人,昨天一脸担心样的跟我请假要回去一趟。”
秦佑眼色更冷了,看他片刻,朝门外使一个眼神,两个人以前以后地走出房间。
秦佑关好门才开口,声音非常沉,垂下的眼皮敛去眸色中所有的不平静,“那件事,可能也不是老爷子做的。”
燕秋鸿登时睁大眼睛,愕然地看着他。
秦佑在这住了三天,等楚绎身体稍有好转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