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上次遇袭的事,他跟这位容小姐也算是一起过命的交情了。楚绎立刻站了起来,“我去准备点喝的。”
秦佑微微点下头,楚绎就离开了。
把咖啡豆放进咖啡机,楚绎再次走出餐厅,秦佑坐在客厅中间的长条沙发上,而容逸刚在他侧边的小沙发上落座。
楚绎大步走过去,看见他出现,容逸笑了笑,楚绎也笑意温文:“容小姐。”
寒暄几句,阿姨把咖啡送了过来,这个时候就要开始说正事了,楚绎本来打算维持他一贯的得体,打个招呼就离开,但没等他开口,秦佑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在自己身侧坐下了。
楚绎屁股稳稳落在柔软弹性的沙发表面,一时没回过神,但秦佑没事儿人似的,交叠着一双长腿,目光沉肃地朝容逸看去,“说你的事儿吧。”
容逸眼光瞟一眼楚绎,一双美目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讶,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关她家里和另一家人的龃龉,有些还不那么好启口,秦佑这是让她当着楚绎的面说?
秦佑的事,他一向不怎么过问,楚绎也愕然地看一眼秦佑,秦佑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伸手按住他放在沙发上的手。
秦佑心里很坦然,他会帮容逸,完全是出于楚绎出事那晚,她出了力。
但这女人当时说过的话曾经让楚绎误会过,为了避免让楚绎心里再为这事不舒坦,他们谈话就得当着楚绎的面,让他知道毫无暧昧。
这孩子常年心里有事也不说出来,想着挺心疼。
容逸终究有世家出身的大气,只是片刻怔愣,转瞬就笑了,目光看向秦佑,“那我就从韩国华怎么跟我们老爷子生隙开始说起吧。”
楚绎本来还惊诧于秦佑此番毫无顾忌的坦诚,但听到这个名字,眼皮跳了跳。
或许手指也有小幅的抽动,秦佑目光立刻转向他,楚绎立刻扯出一个淡笑,伸手端起面前小几上的咖啡,轻啜一口,完全又是一副状若无事的形容。
秦佑见状,眼神才再次回到容逸身上,身子后仰,靠着沙发。
容逸说:“l市韩家那些事,您应该也听说过,韩国华本身是私生子,他三十九岁那年,韩老太太过世,韩老先生才敢把他找回去。”
楚绎垂眸笑了,这段历史他亲眼见证过,当时韩国华被那个权豪父亲寻回,至此一步登天,此前草根时的一切都恨不得一手抹平。
他把糟糠妻和女儿丢在s城不愿意带进他那个豪门之家,但母女两人还是跟到了l市,不知道韩国华当时是怎么哄她们的,她们居然就甘心在亲戚家附近找了个房子住下来了。
很不巧,楚绎的母亲就是那个亲戚,当时楚绎十七八岁,那一对母女的可怜样,他现在还记得。
他和秦佑都没出声,容逸继续说道:“在此之前,韩老太太几乎弹压得他这个私生子无路可走,他三十岁上下那会儿在容氏工作,我祖父一方面不忿韩太太做事狠辣,一方面又觉得他有些能力,很器重他,一直到发现他利用职务营私牟利,失望之余才把他给炒了,还当众给他吃了排头。”
秦佑一手抱胸一手,一手握拳抵着下颌,沉声道:“他当家之后一直跟容氏过不去,就是因为这个?”
楚绎微微笑,没说话,所以说他母亲那边亲戚简直一个极品大本营。
韩国华的妈妈算是他外婆的一个表亲,好好日子不过,非得给人当小三,到死都妄图母凭子贵,把人家正室给挤出去。
不过现在还真被她求仁得仁了,韩老太太腿一蹬,韩国华这个私生子被找回韩家,从三十九岁到六十,居然就真的把这个当家人的位置给坐稳了。
这个时候容逸嘲讽地笑了声,“是,升米恩斗米仇,韩国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