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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好吃吗妈妈?剧情和踩B安全套爆汁(1 / 1)

徐走舟坐在台灯旁,写自己另外加的理综试卷,台灯的光线明亮,能够清楚的看见徐走舟右边脸颊上红肿的巴掌印,是兆水将车停好后打的。

除去旁边的复习资料,还有一个陶瓷盘子里装着两个剥了壳的鸡蛋,用来给徐走舟敷脸。

在学校作为老师,在家中作为长辈,兆水在徐走舟的整个生活当中担当着照顾与教育的地位,有床铺上的奖赏,同样也有行动上的责罚。

徐走舟从来不是世俗意义上的乖孩子,因此他从兆水那里获得的惩罚很多,因为说了脏话,所以落在脸颊上的巴掌印当然算其中的一个。

但是徐走舟并不抗拒这样的责罚,某种程度上甚至有些喜欢。

兆水从来都以为惩罚能规避掉小孩的恶劣行为,但对于徐走舟来说,他靠吸吮疼痛中的爱意,和巴掌之后的鸡蛋而活。

桌上那放着鸡蛋的小小盘子让位置更显拥挤,因为这本就不是给高中生准备的桌子。

这本来是兆水自己的书桌,这个房间是他的书房,在回来的第二个星期,兆水在市中心租了套独居小公寓,因为地段好,租金略高一些,是两室一厅,大的卧室装了书架和桌子,去放大学宿舍里堆不下的典藏书。

徐走舟是在一天夜里找到他家的,他的外套全部被雨淋湿,然后就占据了兆水刚装修好不久的房间。

徐走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妈妈是兆水的继母,后来难产去世了。

徐未深是个痴情种,却不是个正常人,他的白月光兆女士生下一个双儿,取名兆水。

那时候双性还未得到普遍大众的认可,于是在徐未深的坚持下,仅仅时隔一年竟然再次怀孕,在七个多月的时候受惊血崩,一尸两命。

徐未深照着逝去妻子的模样又娶回了个有八分像的老婆,结果又是难产去世,生下了徐走舟。

克夫的听的多,克妻的倒是少见,徐未深可说是克妻克出名了,就没再娶过老婆。

第二个老婆去世,徐未深大为伤怀,比第一个老婆去世还要伤心,家里边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是半点心思也不顾。

于是在那段昏暗的日子里,几乎是兆水把骨头还没长硬的徐走舟奶大。

小孩子小,心智也不全,雏鸟情节很深,喜欢把第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叫作妈妈,兆水教过他,说应该喊哥哥,他问为什么,哥哥是什么意思。

徐走舟太小,说话也说不清,小孩大脑里没有关于语言句子的意思。

人们学习外语,会按照自己的语言和单词书上对应来学,一开始是把外语翻译成自己的母语,再去理解记忆,徐走舟不会,小孩子都不会。

兆水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和他解释,为什么要叫我哥哥,为什么要把妈妈和哥哥,这两个只是舌头放的不一样,而导致不同的发音纠正过来。

“哥哥和妈妈哪个更喜欢我呢?”徐走舟会问。

兆水发愣,为什么仅仅落地这么点时间,刚刚会说话的孩子,会组织出这么复杂的一句话。

是从电视上女主角哭着对男主角询问学来的吗,是因为对喜欢这两个字敏感吗,是因为也觉得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爱自己吗。

他想了想,最后回答的很简单,“妈妈应该更喜欢你”

这很正常,正常家庭里比起异母所生的哥哥,都是亲生母亲更喜欢自己的孩子,兆水想至少要灌输给他正确的价值观。

当然也存着一些少年人理所当然的恶念。

我没有妈妈,你也不会有,这是报应,是这个进门的女人取代我母亲位置的报应。

父亲有报应,因为他奢求一个已经死去的妻子,想要让另一个女人成为他虚假婚姻的牺牲品。

继母有报应,因为她对于当时还未离婚的徐未深百般勾引,惹得兆水母亲受惊去世,终于得偿所愿。

她终于进了门,怀了孕,生下一个专属自己的筹码,以为稳固了自己的地位,自己却死掉了。

兆水想徐走舟应该算是报应的衍生物,和他一样,都是没有人疼的小怪物。

刚出生的时候,他的手指好软,饿狠了哭不出来的哼唧声,让人睡不着觉,兆水就去看他,隔着装的很漂亮的婴儿床,是那个女人死前高高兴兴买回家的。

看着他的眼睛,水光里软软的,兆水觉得有种不合时宜的荒谬。

这个家里不会有幸福的人,这个出生的婴儿也不能免俗。

徐走舟开始叫他妈妈,兆水觉得有一种很犀利的报复快感,同时胸膛中的水流也开始摇晃,弄的心脏很涨,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是应下了。

于是在兄长和母亲这双重身份的漩涡之中,兆水困顿了十八年。

徐走舟的题写完了,兆水在旁边翻书,看的空隙间瞟到他的册子,是他自己格外加的竞赛题,很难,是a大高数的衍生题目。

他收好书包,像是收拾完自己巢穴的兽,然后从侧兜掏出一个套子,兆水抬眼去看,是他前几天从超市买回来的牌子,超大号,带螺旋花纹。

徐走舟扯了衣领上的扣子,那是一件白衬衫,很便宜,周末兆水打折时带他买的,扣子很紧,他不习惯,但是很好看。

徐走舟没扯开,干脆就抬掌一挥,把领扣崩掉两颗,白色的纽扣掉进他的领口,他没管,扑过来抱人。

他的拥抱很散,像是很疲惫了,眉眼里的火却还是不熄灭的。

年轻的身体里面都是火,透着皮都是能哈气的热,他探着舌头舔兆水的颈肩。

舌苔比起软颈的肌肤还是粗糙的,像是钝感的刮刀,毫无预兆的由雌兽化为了猎物,被叼住脖颈,予取予求。

“妈妈。”徐走舟含糊的喊到。

兆水浑身一颤,知道他是要说一些几乎要剥骨的情话。

“嗯…?”兆水的臂半松搭着他的身,其实更想捂住他的嘴。

“今天沙拉酱挤太多了。”徐走舟慢慢的亲着他的脖子,像是猛兽的爱欲前餐。

兆水没反应过来,就含混道“吃不惯么,明天……”

“很像吃精液。”徐走舟打断了话,他依然懒散,可能是上了一天课的缘故,也可能是昨天晚上电了逼,所以心情好的缘故,他格外喜欢抱着兆水闻,宣告一些不知所谓的所有权。

兆水最讨厌被所有,讨厌一切的束缚,却又被迫与他共赴一舟,被各种各样的情意,和畸形的关系折磨。

“是你在暗示我么,妈妈?”徐走舟说,他的后两个字咬的极重,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耻笑。

兆水几乎要被这个习惯已久,却又背德极深的称呼俘虏,他一面唾弃着这不合常理的亲密关系,怀着对于徐走舟那说不清的厌恶和逃离。

一面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徐走舟是存有一些母爱泛滥的情愫,在他恶意服软,喊妈妈的时候。

徐走舟是一点也不羞耻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社会教育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他一面抬起了脚,隔着里裤踩在女批上,一面掰着腿,试探着到底能折到哪种程度。

兆水的批里泛起了湿,一点点把褶皱的里裤泡开,晕染出一个濡湿又淫色的形状,徐走舟掰开腿,仔细看着湿漉的腿根,突然把兆水摁到他的身下。

一双大掌将人的底裤剥下来,像是剥开白嫩的幼笋,紧接着,穿着灰色球袜的脚,就整个踩在那漫开的花上。

兆水只感觉阴蒂麻痛的让腿根都发抖,这种程度的羞辱直接将他的心理防线打破。

“我不喜欢这样”兆水抬掌将他的腿推开,然后起身想去把内裤穿好。

在他拱起背去拿裤子的时候,徐走舟忽然抬脚一踹,把人从床上踢翻下去,露出柔软的女批,然后一脚踹到突出电肿的阴蒂头上。

“呃……啊……”兆水一阵哭叫,他的阴蒂被踢的好疼,就拼命想把大腿合起,却被另一只脚死死踩在脚下。

紧接着,徐走舟用脚跟抵在柔嫩的女批上狠厉的摩擦,直到整只穴都肿起。

他将阴蒂头上的嫩皮用手扯着往下剥,然后启动了尿道的电击将床下的人折磨的一阵哭叫,双腿死死夹住他的脚。

兆水只觉尿孔一阵滚烫,然后酥麻的电流顺着尿液往里刺激,几乎要疯掉了,柔软的穴被脚面踩的疼,外面的阴唇被踢开,里面嫩穴痒的发疯。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毫无自尊的海葵,被戏谑玩弄,踩到泥里,要命的是自己淫荡的身体又不允许自己解脱,兆水的双眼无神,喉咙之间溢出哭喘来。

他看见徐走舟把螺旋的安全套戴到自己鸡巴上,看着他的脸撸到射精,然后把呈满精液的安全套塞到他的水批里,像是塞入了一枚缓慢的子弹,只觉砰的一下,在阴道里爆汁。

徐走舟的手指有些糙,他慢慢划过兆水那张没有表情却漂亮苍白的脸,好似憎恨着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艳鬼,把留下的眼泪顺着指腹藏到手心。

“精液好吃吗,妈妈?”

昨晚徐走舟没有取出穴里的套子,只是在擦过泪后,把兆水整个人裹到怀里,从背后抱着,一双大手掰开腿根,仔仔细细的摸着他的阴蒂。

徐走舟后来又口爆了一次,精液的苦腥在兆水的嘴里,口腔中仿佛还留着没有吞咽下去的精。

他连着又咽了几次,涎水顺着口角往下去流,直到徐走舟掐住了阴蒂尖,兆水一声哽咽,腿根颤的不像话。

在极致的粗暴后,极致的温柔最磨人,兆水挣扎着去推他作恶的手,把屁股往后挪,却被他将双手桎梏住,抵着腰迫使将湿漉的穴整个敞开给他把玩。

他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几乎哺育大的孩子,对这样一个畸形的女性器官如此痴迷。

兆水迷糊间吞咽下徐走舟喂的水,每次做的时候,徐走舟总是乐意给他喝点东西,好似让他憋着尿挨操会让徐走舟更有快感。

他被灌的有些反呕想吐,却被徐走舟掐住下颌强行咽了下去,青年的手心很烫,却不容拒绝的钳制着他。

徐走舟难得没有说那些床笫间恶劣的荤话,只慢条斯理的用食指把兆水的阴蒂外皮剥开,露出娇嫩的软肉,然后用粗糙的指节顺着尿道口划到女花的洞,最后再逆着划上去,抵着脆弱的尿道口揉。

徐走舟的篮球打的很好,指节上的茧让他在做爱调情的时候就像投篮,命中到敏感点,水沾的他满手都是。

那塞着电击尿道棒的敏感处几乎把人逼疯了,兆水几乎被弄的瘫软在他身上。

其实他不愿以这样一种屈服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他尽量的冷淡,不爱,缄默,好用一层不透明的塑料包裹自己,好去遮掩一些耻辱的动摇。

但徐走舟总是恶劣,他对粗暴的撕开兆水的伪装乐此不疲,并且对藏在外皮里面的人极尽嘲弄。

徐走舟用肿胀的阴茎磨他的批的时候,兆水几乎要失声,舌尖忍不住外伸。

徐走舟的指尖就探到舌根,连带呜咽也断断续续,他的龟头半露出尿眼,将阴蒂轻嘬进去,兆水的眼前一白,高潮迭起。

面前的白光让他想到当初高考填志愿的晚上,房间的白炽灯亮的晃眼,慢慢浮现的是电脑前的报考页面。

兆水的第一志愿是c大的中文汉语言,c大位于东部的中心枢纽城市,从家到校需要七个小时的飞行距离,同时这是一所人文气息很强的院校,甚至有最喜爱的作家在任教。

太完美了,和兆水离开那个畸形冰冷的家的愿望,简直是相得益彰。

他点下确认,只在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是出差回来倒时差的徐未深。

那段时间徐未深的生意投资出现问题,正在纠缠自己亡妻兆女士家的企业拉资助,却收效甚微,于是对于兆水志愿的报考,更是展露了过于不正常的控制欲望。

兆水听见声音,迅速合上电脑,眉眼平淡却心里一阵作呕。

那时从浴室出来的徐走舟,头发湿漉,大步走进兆水的房间反锁了门,一双幼嫩却温暖的手覆盖在了兆水的眼睛上。

他说,“哥,别怕,我保护你。”湿漉的发,散着洗发水的清爽味道,是兆水在超市买的,买一送一,就像他们两个人一样。

兆水的脑袋发昏,颈窝是徐走舟的软发,徐走舟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好像是很喜欢他,很依赖他的样子。

徐走舟的手臂很软,像是一株依附的藤蔓,对外竖起难以琢磨的尖刺,对内则用柔软的手段去缠绕自己的哥哥。

可是再柔软也是缠绕,再幼小也是沼泽,兆水要的自由从来和徐家人无关。

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额前微微泛起薄汗的徐走舟,他感觉到那不符合女穴大小的鸡巴,已经牢牢插了进去,螺旋纹的摩擦让他整个阴道都发痒。

兆水被弄的身体向前倒去,眼看即将撞上床头了,被一只宽厚的掌接住,额头被捂的很痒,他微微眯了眼。

那么现在呢,为什么他和徐走舟又紧紧缠绕在一起了?兆水伸出手来,环绕上徐走舟的脖颈,他们的鼻尖贴的很近,让徐走舟有一瞬间的失神。

为什么他允许徐走舟深夜淋雨的时候走进家门,这孩子明明可以住以前的房子不是吗?

为什么他口口声声说是厌恶这种畸形的关系,却依旧近乎自愿的被徐走舟纠缠呢?

兆水对视着徐走舟的眼睛,一瞬间思绪纷飞,然后他好似想到什么,突然冷静下来。

他和徐走舟这模糊而别扭的关系,当然是因为徐未深意外身亡之后,留下的那封该死的遗嘱了。

快到高考了,老师批卷子手都要麻掉,难得的午休老师们开始唠些家长里短,兆水一向是少参与的,而且昨天的性事真的磨去了他太多精力,今天脑袋还有些昏沉。

对桌的老师开始聊起来他们家孩子上大学的事情,旁桌还打趣的问有没有男朋友。

兆水便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当时上大学的事情。

那是大二的一个晚上,徐走舟偷偷爬到他的床上来,徐走舟已经抽条了,身体很热,散发着少年的蓬勃气息,他们贴的很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c城那边,很好,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可以有机会跟着老师进组,这次研究的课题,很有发展性。”

徐走舟不知道想了什么,追着问了两句有关的话题,然后慢慢问到“那你还会回来吗,回a城。”

“也许吧”兆水含糊的说到。

“a城也是很好的地方,假期什么的,当然会回来看你和爸爸,但是我不太想留在a城发展,你知道的,我不想和爸再呆在一起了。”

“那我呢?”徐走舟又把脑袋蹭到离兆水很近的地方,问到。

“你也会长大,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们都会分开的。”兆水的语气略带敷衍。

兆水不是不知道,这是徐走舟又在向他寻求安全感了,但是他还是没有给出正面的回应,可能是小孩上学的压力大,在撒娇,他想。

以前的时候,徐走舟上小学,那时的小朋友已经有了基本的性别观念。母亲是女性,是温柔的,细心的,爱护孩子的,父亲是男性,是更强大的,沉稳的靠山。

徐走舟与他们格格不入,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对母亲的性别很混乱,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也是哥哥,为什么他的妈妈不是女性。

他也问过兆水这个问题,那时的兆水已经快上高中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陪伴一个每天问为什么的小孩,于是便说到。

“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呀,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长大这个解释实在是太好用,一个是兆水懒得解释那么多,去安抚他的情绪,另一个是兆水自己的经历也过于贫乏,他也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以对于很多徐走舟问出的问题,逃避和忽略便是常态了。

徐走舟听了答复,深吸一口气,他把脸猛然埋入兆水的颈窝,像是叼住了猎物的命脉,被脉动的气息所掩下的,是绝望憎恨,从而略显狰狞的面孔。

他沉默了很久,问到。

“我知道的,哥。”

“其实你不光恨爸,也恨我的,对吗?”

兆水心中一惊,没有再回答,这像是禁忌的密语。像是狼把人的皮缝在了自己身上,回到了那人的家,原以为假装的天衣无缝,就理所应当的享受爱意和温暖,却在一天夜里,怀里的妻子说到。

“亲爱的,你的身后有一个线头。”

肩膀忽然被拍,兆水心中一惊,回过神来,是桌旁的女老师,姓李,一样是教课语文的,她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柔和。

“小兆啊,今晚有空吗”李老师凑过来问,她的声音压的有些低,嘴边的笑也让兆水意识到一些她即将要说的话。

他还没有来得及推辞,李老师已经把姑娘的微信号推到兆水的手机上。

“别的我就不说了,今天晚上,和我侄女见个面,海外回来的硕士,漂亮大方,在医院工作。”

“我最近没这心思……”兆水哭笑不得,拒绝的话还没编出个一二,就被李老师用眼神堵回来。

“年轻人,什么都不要言之过早”说完这话,李老师便收拾东西出了门。

兆水真的无法,中年妇女的功力居然这么厉害,他偶尔也会想,如果兆女士现在还活着,会不会也会像寻常父母那样担心孩子恋爱结婚的事情,像他与徐走舟如今这肮脏又混乱的关系,该让她头疼了。

可转念又想,如果兆女士还在,应当是没有徐走舟的事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在扶在自己的母亲床前,鲜血浸湿了被单,医生说原本里面是个健康的女孩儿。

所以他本该有的,是个小他一岁的妹妹,而不是小他这么多岁的徐走舟。

晚上接走舟放学回家的路上,兆水看见他侧靠着窗,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兆水发现了,但是没有问,高三的学生需要一点他自己的私人时间。

他记起晚上见面的事情,想着安排一下,就说。

“走舟,今晚你先回家,厨房有剩下的饭,或者自己点外卖也行。”

徐走舟明显是愣了一下,问“你不回家,今晚去哪?”

兆水正要回答,车子却往小区拐的时候迎面撞来一辆车,他瞬时间吓出一身冷汗,猛的把方向往旁边打。

只听刺耳的刹车声,兆水能感觉到自己的车辆以一个扭曲而又诡异平衡的状态停在路边,对面的车也急停下来。

他第一反应是去看后座的徐走舟,小孩儿的身体往前倾着,砸到了前面的椅背,于是兆水立马侧着身去摸他的额头。

只见徐走舟迎着兆水的手抬起头来,温掌握到手腕。

“哥哥,你怎么样”他问,语气很急促,又带着点气急败坏。

兆水这才发觉,徐走舟的额头有擦伤的红印,他感觉这擦伤像是犀利的纸页从自己的心尖上划过一道,不重,没有防备,等回过神却疼的后劲很足。

这时车门被从外界打开,是对面车的车主,一脸愧意,又掩盖不住的焦急。

兆水知道这车的车主是谁,面前的这个男人叫作周栩,是同单元里住的邻居,工作很忙,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却能觉出不是同等阶层的人。

从他今天手腕上的腕表就能看出一二,典藏款百达翡丽,此时里面的表针被这次意外搞得断了半根。

周栩先是粗略看了看车里边的人,见到没有人受伤,只是车辆损失后,舒了口气。

“很抱歉,有急事需要我现在过去,这次意外所有的损失我都会赔偿,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他面露焦急,随意扯了纸笔写了串数字塞到兆水手里,想要匆匆走过,好像是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等晚点我会主动联系赔偿的事情,不要担心”

徐走舟的脸色很差,周栩走后,兆水看见他跳下车到驾驶坐旁。

他的眉头紧皱,突然把兆水整个上身抱到怀里去,徐走舟的个子高,兆水是知道的,但很少有他已经成人的感觉。

也许是别扭而刻意的躲避,兆水总是在控制着不理会,和不经意发现这两者中徘徊,然后意外发现到徐走舟的成长。

而现在兆水透过他的胸膛,里面那颗滚烫的心,像是紧贴着自己的脸颊,散发着青年人特有的朝气,于是他忽然意识到徐走舟已经长大了。

这个婴儿,在扭曲的世界观,刻意的忽略,和持续的伤害当中终于长大,于是长成了一个怪物。

他用恶意表达喜欢,用伤害追求温暖,用畸形的性爱去维持感情和关系。

这是兆水自己养出来的,于是不得不去承担后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也能尝到一口正常味道的果实。

到达餐厅的时候,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兆水本来预留半小时的提前时间,因为应付徐走舟和送车去修理厂耽误了太久。

他本来想着,是要在手机上拒绝的,但总归不太礼貌,兆水想,当面说清楚也免得日后再出波折。

这次的场所是一家西餐厅,是这次介绍的姑娘选的地方,价格不算高档,但味道和装修很有味道。

兆水抬头去看,对面的女孩举止优雅,面容精致漂亮,穿着当季少女喜欢的花苞裙,嘴巴不动都像挂着笑。

听介绍的老师说,姑娘家里是海外经商的,家产丰裕,主要从事计算等高新产业。

“抱歉,我到晚了,刚才路上出了点小事故,把车送去修理,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的。”

“没关系,事发突然嘛,理解理解。”宋笑白说道。

点过简单的套餐之后,两人聊了一阵,宋笑白说,自己正在攻读硕士,她常年定居国外,现在却要回国念书,所选的学校有她的母亲在任教。

对于这次相亲,其实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主要的原因居然是点这家西餐厅的双人套餐,可以附送一个可以弹跳的小玩具。

兆水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她率性可爱,便顺水推舟,说明了他最近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等到服务生把玩具拿上来后,兆水仔细看了两眼赠送的玩具,有两个,动物包装的弹跳的小玩具,用手指拨动背后的机关,玩具可以往前跳。

他不由得想起来小时候,学校附近的玩具店搞抽奖,一等奖便是这样弹跳的小玩具,兆水当时已经初中,自然是不稀罕的,倒是徐走舟对于那个玩具好像很在意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没有中奖。

两人就着玩具聊到大学的趣事,最后又聊到文学和生活,发现他们二人大学专业的内容很相似,就顺着多说了两句。

“你知道重新适应环境,真的,嗯……很有意思。”宋笑白说到。

“是吗?”兆水正看着杯子里最后一口蔓越莓果汁。

宋笑白口气轻松,又带着些许烦恼吐槽到“好吧,从一群蓝眼睛的教室,换到一群黑眼睛的教室,的确有很多烦恼。”

“有什么样的烦恼?”宋笑白的说话方式实在有意思,兆水忍不住发笑。

“天呐,我一看到导师就头疼,尤其是问到论文进展的时候,要了命了。”

“这么夸张?”

宋笑白笑着摆了摆手,又继续说到最近身边的事情。

只在这时,兆水的手机开始发出震动的声音,屏幕上显示。

小宝:结束了吗。

小宝: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电视打不开了。

兆水下意识看了眼手机的时间,九点十分分,作为晚餐结束的时间有些早,更别说宋笑白光顾着说话,盘子里的牛排还剩下一大半,他回到a城,难得有说得上话的同龄人,现在结束也不礼貌。

“家里人催了吗?”宋笑白停下话题问到。

兆水思索了一下,回了徐走舟的消息说自己要再过一会儿回去。

“没有,时间还早,你继续说”

宋笑白想了想,一下打断,让她忘记刚刚说到哪里了,兆水提醒道。

“你刚才说到,前几天遇见自己同门师兄的事情。”

宋笑白想了起来,继续说到“我那个师兄,是个中英混血,眼睛是那种,嗯……蓝色和黑褐色,就是褐色当中会有一点蓝,哦,天呐,就是你眼睛这样的。”

“什么?”兆水有些反应不过来。

宋笑白稍微挨近了一点,仔细又看了看“没错儿,就是和你的眼睛颜色很像,褐色的眼睛,带一点蓝色,不过不明显,你也有亲人有外国血统吗?”

“好像我的母亲,是有一点外国血统的,太久了,我记不清楚了。”兆水想了想,说到。

“太巧了,我们家也是,我的外婆是国的人,所以妈妈也带有外国血统,眼睛也不是纯正的黑色。”

“我倒是没注意过这个,自己在家照镜子的时候,看不太出来。”兆水说到。

“的确,就像是戴颜色不太明显的美瞳?不过在太阳照射下颜色会很漂亮。”宋笑白打开手机屏幕,选了张母女的合照给兆水看。

兆水抬头,看见照片上笑的灿烂的合照,视线定在那经过岁月的面庞,的确是看出带有一些蓝色的瞳色,他划过一丝微妙的熟悉,却又说不上什么,片刻夸赞到。

“很有气质,你和伯母,都很漂亮。”

宋笑白笑着应和到兆水会夸人,二人吃过晚餐之后,便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进行了道别。

兆水正准备打车回家,此时外套口袋里响起了手机震动,他掏出手机来,看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上面备注着言律师,兆水面上不经闪过一丝厌烦。

天已经完全染了墨色,兆水孤身站在闪着光的广告牌下,那一双眼被屏幕微弱的光照的极淡,过了许久手机的屏幕变暗,紧接着没有间隔的再次响起了震动。

“喂。”兆水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对面传来了声音。“兆先生,抱歉打扰了。”

“这边是想再确认一遍您本人的意愿,徐未深先生遗嘱当中明确指定了,希望您全权监管盛华集团的公司事务,并且将手中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转赠于您。”

“事实上,如果您改变了主意,甚至今晚就可以签字”

兆水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不愿意。”

“我不愿意。”兆水再次重复道,他只觉得这电话接的眉心胀痛,话却说的斩钉截铁。

电话对面明显停顿了几秒,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您不接受股份的转让,那么将要近距离陪伴顺位的第二继承人,徐走舟先生,直到他接手公司事务为止。”

兆水听着电话抬起头来,他感到空气中有种泥土的腥气,应该是快要落雨,电话里的声音随着电流有些失真,对面又紧接道。

“作为回报,云深公寓的地址和钥匙将在那时交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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