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写了一首《疏影?咏荷叶》。
碧圆自洁。向浅洲远渚,亭亭清绝……
阮简看了连连称好。
二人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又从人生哲学聊到以后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无痕完全插不上话,也没有资格插话,故只能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二人眉来眼去,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刘公公见此,心想:皇上这招杀人诛心可真狠。
不过,要不这么刺激他一下,估计这小子一辈子也开不了窍……
翌日。
阮简又微服出宫约李小姐一道游湖。
自从百官们得知皇帝要娶妻后,为了让他能够安心谈情说爱,将朝中政务处理的那叫一个妥妥帖帖。
阮简闲着也是闲着,自然不好辜负众爱卿的一片好意。
无痕自然是借口保护他跟着一道前去。
刘公公确定了,这小子就是在给自己找虐。
阳春三月。
正值游湖踏青的好时节。
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布满了游湖的画舫,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青年结伴一觞一咏,闻之好不热闹。
阮简今日换了一袭霜白的长袍,将他颀长的身姿勾勒的越发英挺,俊逸的眉眼风采出众,举手投足间皆是贵不可言,故一出现便吸引了周围船客的注意。
无痕微不可闻的蹙眉。
他依旧是一袭黑色锦衣,浓密的墨发用一根紫檀木簪束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这是他及冠时,阮简送他的生辰礼。
后来,他便一直拿来束发。
无痕的五官轮廓较为冷硬,身材也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紧实身材,故略显几分少年气。
他只看到自己与阮简穿着完全不同颜色的衣裳,以为对方是刻意避嫌远离他。
却不知,他们一黑一白,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漠孤傲。明明看似两个极端,却又意外的无比契合,仿佛本该如此。
北朝婚姻自由已有十几载,故人们不再似以前那般言行拘束。
看到两名合适的男子站在一起,想到的不止是好兄弟,也不再抱有歧视的眼光,甚至还会用般配来称赞。
比如,此刻其他船上一同游湖的公子小姐,见此一幕忍不住的当场磕起了cp。
“原以为,太上皇和太皇夫,还有贤王和王夫已经是咱们北朝最登对的人了,没想到还能看到更登对的。”
“这一黑一白一冷一热的模样,是一对吧?肯定是!!!”
“哎!本来我方才一眼看中了那白衣男子,如今……我不配!”
“啊啊啊!今日这趟果真没白来。”
“看起来像是《贵公子和他的小护卫》。”
“姐妹,书肆无,怒砸!”
……
只可惜,船只隔的太远,他们这边压根就听不见。
而在无痕看来,他们都是冲着阮简来的,因为这一袭霜白的衣袍的确十分配他,故直接冷着一张脸挡在阮简前面……
阮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