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生倒是不气亦不恼,大大方方让人瞧,看了四周一眼,视线在空了的桌子上转了圈,正好是那群人离身的桌子,打了手势,叫了酒保来,低头说了几句,熊晓苗听不大清,干瞪眼。
酒吧的音乐不停歇,人象站在秒针上走,“嗒嗒”的让人心惊。
忽然,夏静生说了句:“不好意思。”侧了身子,接了电话,手插在兜里不看旁人,哪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音乐的声音柔和了点,能听到他说话,他说:“恩,她在呢!”
别过去的头,看了熊晓苗一眼。
听了下说:“没事。”
“不用来。”眼环顾了一圈,笑了笑低声说:“不说了,等下联系。”
挂了电话的时候,酒保也把酒拿来了,芝华士十二年,浮动的琼浆,在精致的瓶身里荡漾。
夏静生拿酒斟了杯,一手抬了杯,说:“这酒算我的,给个面子,就这样算了!”末了,眼一眯,眼角一挑低声说了句:“玩大了谁都没好处。”不再多少,扬了颈,凸起的小块喉结一个滑动。
熊晓苗喝过这酒,像汽油一样,但夏静生喝的时候却是眉都不皱,仰头的时候,看见暗青的胡渣,清俊的脸部曲线和扬起的颈线,在灯光酒色下,划出妖异的曲线。
一杯干净,手一晃,“磕”一声,杯口倒扣在桌上,夏静生看也不看,面色平静说:“大家随意。”
转了身,正好见叶子步子一晃,扶了一把。
那行人,本来就琢磨不透夏静生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人气质绝佳,说话大气,言语间却是不容人拒绝的狠劲,给足你面子,却又让你觉得自己有愧,又加上刚才的电话,看上去倒是不容易动的人。这人越温文有礼,却越让人觉得压迫,不动声色的人,往往最是可怕。
没人去拦,三个人就这样走了出去。
倒是有人喊了声:“叶”,不是那男人,倒是那女子,熊晓苗和夏静生回了头,那女人一脸担忧的模样,想说什么却顿在那儿。那男子倒是不动,死抿了嘴,一脸的复杂,看了看叶子,死死盯住夏静生,似是痛苦又有不甘。
叶子却是摆了摆手,浮起讥讽的笑意,往外走去。
三人出了酒吧,吹了阵夜风,身上的热气散了点,熊晓苗见总算是解决了,放松了点,看了眼夏静生,他正低了头,按了下钥匙,“滴”的一声车响。
熊晓苗就怕夏静生这样,他不说话,也不骂人,可是能把人急死,拉了啦夏静生的袖子,奶声奶气喊:“小静先生。”
夏静生甩开膀子,很不高兴,喝:“闭嘴!”
他现在是火大极了,他娶了个世间少有的老婆!
叶子赶紧说:“不管熊猫的事,是我……”喝多了,上车时被一绊,夏静生顺了手,扶了叶子腰一把,帮她调整好位置。
叶子不好意恕醯:“谢谢。”
夏静生一个讥笑,转身看了眼站车外的熊晓苗,眯了秀气的眉眼,眸光里却是针尖般的寒星:“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