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爽,拧了她的脸颊:“别以为我不知道,请帖就是敝人写的!赶紧给我找位子坐去,男方席,女方席,爱坐哪坐哪,随你!”
熊晓苗就这样,摸摸鼻子,灰溜溜夹着尾巴,去席间转了一圈,她来得太早,没什么人,还是出去等。
站在厅外的后廊上给梅娆打电话,大学宿舍的四小花旦之一,事实上一宿舍也只有四个人,梅娆是唯一留在n城工作的姐妹。
彩铃是小强曲,在一声“好吧,叫我漂亮姐姐接电话”中,熊晓苗鉴定此人猥琐的本领这几年更上一层楼。
电话最终被接起来,那人惊讶的叫:“你回来啦?”
好吧,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惊讶,可是她明明上个星期还在msn上和此女聊天告知近期回国,托她接受喜帖。
但她还是很愉悦,廊外细水小桥,这样的喳喳呼呼声已是久违五年,踢着墙边的鹅卵石,她说:“恩,在干吗呢?我都到了!”
梅娆正在门口穿鞋,拎了高跟鞋,夹了耳机,说:“别急啊,要好好准备,参加婚礼就是变相相亲。”
熊晓苗对她这相亲达人的理论很是无语。
梅娆拿了包下楼,高跟鞋“嗒嗒”做响,笑说:“熊猫啊,要知道这么几年,南京的咖啡店没人比我还熟悉了!”
熊晓苗捏了手机笑,口里直说:“是是。”
梅娆开了车门,换了耳机,说:“对了,下次一起去相亲吧,姐妹儿,带你介绍个好的!”
熊晓苗也不知她说的真假,胡乱答应,这人闹起脾气比谁都厉害。
梅娆开车出门,嘴上胡说,突然,来一句:“晓苗,你这次回来有没有想过见他?”
新娘不是她
熊晓苗本说话说得好好的,她突然这么一问来了个措手不及,梅娆的思维向来是跳跃性的,比青蛙还厉害,她早知道的。只是听到她提,还是吃了一惊。
今日,天气正好,早春的太阳照在脸上,毛茸茸的温暖,小池里几尾金鱼悠闲地摆动,她蹲在池边,慢慢看。
怎么可能不想他?怎么可能不想见他?
在这五年里,他做着什么样的工作,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住着什么样的房子,她都偷偷想过,越来越少地想起,却是不能忘怀的牵挂。
想见到他,却又怕见到他,怕见到他过得不好,她会难过。他过得很好,她也会难过,没有了她,他依然可以很好,不是吗?
越是想念,也越是怕遇见。
梅娆前边的交通等转绿,继续开车,吸了口气,高声问:“那在哪相?身高要一米八的?”
熊晓苗摸不着北,“啊”了一声。
梅娆咬牙切齿:“你刚才答应的啊!说,相亲地点,有啥要求没?”
熊晓苗失笑,无奈地说:“随便你啊,地点随意,身高随意,着装随意,大家随意!”
梅娆握紧方向盘,哈哈笑,那一瞬间,她想起大学刚进校,她拉了一个女生问哪里找竹竿挂风扇,那女生傻傻地看她一眼,说:“我去外边拣的树枝!”
五年过去,梅娆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笑得肆意,突然觉得那个傻里傻气的熊晓苗还是回来了。
熊晓苗挂了电话,准备走去大门那等梅娆,想想她开车来也差不多了,正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当她转身看见廊下站着的熟悉而陌生的身影,突然不能动弹。
她想梅娆真的个霉嘴,现在不是想不想遇到他,而是已经遇到他!
在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不知道做什么样的动作,勾起多少度的嘴角的情况下,就那么恶狠狠的遇见。
她想,或许给她再多的时间,她依然还是不知该以何样的状态去面对……
春日的和风掠过他的眉梢,尔后,擦过她的眼角,她闭了闭眼,风里夹杂了湿气,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