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不是也知道,泽祀让我的娘亲在六年时间里,就强行转世的事?”
长琴的眼神闪烁,无法开口。
他的表现,却也刚好证实了温醇的话。
苏淮安拉下来他扶着自己的手:“我以为师父心地善良,大公无私,没想到您竟也是这种人。您竟也会帮着他做这种事。”
长琴慌忙拉住苏淮安:“淮安。你听我说。你母亲的事我也是在那日泽祀要带你去见她的时候才知道的。
我也去问过他,他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只说这是他的过错,他说他会找时间给你解释。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我只能关注着她如今的状态。
好在泽祀之前虽然让她强行转生,但准备的很周到,他还一直派人照顾着,没出过什么差错。
所以淮安,你也不要太过担忧,我们会想办法,一定不会让你母亲有事的。”
“她能看到我们。”
长琴一愣:“什么?”
“那日,泽祀带我去见娘亲,分明已经用了隐身咒,其他人都看不到我们,但娘亲却看到了我们。”
长琴也没想到会这样,但眼下还是安抚重要,他便道:“无事,无事。只要她的魂灵还在身体里,其他的事我都能想办法解决。淮安你放心,我们会关注着,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师父,我相信您没有参与这件事,相信您只是听了他的话,暂时瞒住我。
我不怪您。您也不要再为他说话了好吗?
我想先回去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
长琴知他不会再听,只得放了手,但仍忍不住道:“泽祀他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才做了这事。之后他一定也后悔了。”
苏淮安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不会后悔。他怎么可能会后悔。
他应该是庆幸着之前那么做了。
否则,他拿什么来威胁我。又怎么能让我乖乖听话。”
长琴说不出话,只能眼看着他蓦然离开。
……
苏淮安回到了屋子里。
他解开了绑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刺目的光,将眼睛照的生疼,但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屋子里的模样。
大红色的床上罩着红色的帷幔,两旁的红木凳上,各放着几株红梅。
墙上贴着喜字,矮榻上的枕头都是红色的。
他原来很喜欢这样的装饰。
红色,很喜庆,在他小时要么是过节,要么是喜事。他很喜欢。
但今天他看着这些东西,总觉得讽刺。
他拿起来旁边的剪刀,将红色的帷幔全部剪开,墙上的喜字全部撕了,两株红梅也被他拿出水中,摔在地上,装红梅的罐子摔落在地,水和碎瓷片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