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子。他不明白奚云为什么寸步不让,也不像以前在南向军家里那么看着亲切了。他有点赌气,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江国栋,绕过“校长”私设了赌局。
私设赌局别说随时会被举报抓起来,光是怎么选地点、组织群众就有特别多的问题,更何况还有“怀璧其罪”这样的事。
十岁的江川,在江国栋私设的赌桌上被人绑了起来,裤子脱得精光,匕.首贴在命根子上。没人相信江川算牌的能力,只当他是出老千,要江川说出是怎么出老千的。
江川哭着喊:“我没有出老千!奚云说不可以出老千……”
玩牌算什么出老千。
最后是奚云领着“校长”的人过来,救下哭得嗓子发哑的江川。
奚云把江川的裤子拉上了,然后把小孩搂在怀里,淡淡瞥了江国栋一眼,说道:“在‘校长’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奚云把江川带去了南向军家。
江川受了惊吓,一路都在睡,南向军做菜做得满屋子飘香他都没醒来。南西池给江川留了点饭菜在旁边,奚云觉得虾子好吃,吃完了盘子里的就想把江川碗里的也吃了。南西池端起碗,跑过去把江川给摇醒了。
江川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裆,说道:“池子,我今天差点被人割了鸡鸡。”
南西池摸他的脑袋,“奚云很生气,你翅膀长硬了不听他的话。”
江川依旧关注着自己的裤裆,“我的鸡鸡差点被人割掉,是奚云救的我。”
南西池端起碗,“快别看鸡鸡了,吃饭吧,不然奚云会把里面的虾全部吃掉。”
江川接过碗,走到奚云面前,默不作声地把碗递过去。
奚云瞥了他一眼,没理。
江川看着他,说道:“我特别会剥虾,只要两步就能把虾仁剥出来。”
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块虾,拦腰一扭,然后用另一只手扯住虾尾,再次左右扭了一下,雪白的虾仁就从壳里出来了。
他把虾仁放进奚云面前的碗里。
所有的虾仁都剥好了,他张着手指,正要送到嘴里舔干净,奚云忽然抽了两张纸巾递过来。
江川擦着手指,低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赌钱……”
奚云抬了抬眼皮:“为什么不赌,有钱了你爸妈才高兴不是。”
“可是爸爸也说要瞒着妈妈……”江川撇嘴,“妈妈知道了不会高兴的。”
奚云不耐烦:“那就永远别让你妈知道。”
江川小心翼翼的:“可是我不想瞒着妈妈这么多事,那样妈妈好可怜。”
奚云看着他,半晌嗤了一声:“小孩子。”
他拿起筷子,夹起江川剥的虾仁,也不蘸酱料,直接送进了嘴里。
江川等他吃完了,问道:“你不生气了是吧?”
奚云又嗤:“你们家的事,我生气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