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雨的效率很快,之前积攒的事?务并?不多,时针还未转向五点她就已经结束了所有工作。
带来的鸡汤热了两遍,还是端上?了他的办公桌。
谢柏彦把汤碗先推到她面前,看着她很是小口喝了几勺鸡汤,便没什么胃口地放下,谢柏彦抽了张面巾纸蹭了蹭她唇角的残痕,才接过剩下的鸡汤。
正值盛夏,虞清雨最近对什么食物都提不起兴趣,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撑着手臂去望身侧的男人。
原本她看谢柏彦带着眼镜的样子总觉得有些违和?,可似乎在这种?简约冷淡风装潢的办公室里,手执钢笔,眉心微折,西装领带得体的模样,才是写在那些记载他过往战绩的简历冰冷文字中的他。
“看什么?”早已注意到她的视线,只是见她的视线久久不移,谢柏彦才放下钢笔,幽然转头望向她。
虞清雨的目光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眸底,像是藏着什么磁场一样,拉扯着她不断下坠。
她拿起一旁微凉的茶水,轻抿一口,微苦弥甜:“我只是觉得——”
眉梢微扬:“你这样认真工作的样子,还挺帅的。”
充斥而溢的那种?睥睨感,危险又神秘,可是又忍不住地想?要贴上?去。
勾起红唇,她继续说:“然后,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听到谢太太毫不吝啬的夸奖,谢柏彦坦然收下,语气微淡:“在下荣幸。”
缱绻的暧昧在空气中流淌,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逐渐发酵,化为可视的情思。
虞清雨眨了眨眼,视线缓缓下垂,落在他手腕内侧的那枚红痣上?,笑意更深了些,慢条斯理?地说:“你是该挺荣幸的,有我这么貌美如花温柔大方的老婆。”
谢柏彦从善如流:“确实,祖上?荫庇。”
这种?时候他一向给她面子。
大概是和?谢柏彦在一起的气氛太好?,让她总会忘记很多烦心事?。
放下茶杯,虞清雨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向电脑屏幕里映照的那张明?艳娇面,还有眼尾下的那枚红痣。
默默舒一口气,她忽地说道:“melina的那本译稿,出版社已经校准到第二轮了,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年后就可以上?市了。”
这是她第一本出版的译稿,和?往常那些给杂志社供稿的评论文章于她不同的意义。
谢柏彦微微颔首,这些事?情大概他知道得比她更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