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听起来?不像什?么好梦。”
虞清雨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然后你在医院里清醒过来?,呆呆看着?我,一句话不说,像个傻子。”
在虞清雨第二次提到“傻”这个字的时候,谢柏彦的眉尾微微挑起,将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我问你,你不会是失忆了吧?”虞清雨就?势躺进他的怀里,疲倦地又闭上眼睛,“我,你老婆。”
“你傻傻地回老婆,就?好像撞坏脑袋了一样。”
在虞清雨的手?指无?意识地钻进他睡衣里的时候,谢柏彦终于捉住她的手?。
三个“傻”。
“就?想看我变傻?”他圈着?她的手?指轻吻,“怎么就?不盼着?我点好的呢?”
连梦里他都在出现意外。
虞清雨怔住,恍然回神,梦里的场景与前几日?的回忆来?回交织,还未消退只是暂时压抑下的惶恐惊吓再次翻涌而上。
她吸了吸鼻子,推开面前的男人,闷声说:“你别惹我哭。”
到底谁在惹谁哭?
谢柏彦但笑不语,只是静静揉捏着?她的手?指。
她眸底荡漾着?的不安,他看到了。
虞清雨的二十?四年生活,也算是过得顺风顺水,从?小也没受过什?么大的委屈。
虞逢泽虽然控制欲极强,但她一向很有自己的主见,并且极其坚持。即便和父亲争执,也有总会寻找其他途径去实现自己的目的。
曲线救国,最?是有效。
硬碰硬大概是最?不划算的行为,尤其是虞逢泽年岁上去之后,身体并不如往日?健朗,她也无?意再去顶撞。
更何况在外国的小舅尤其宠她,每次她和虞逢泽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再忙也匆忙赶回来?,为她撑腰。
还有自小宠爱她的继母,苏倪是真的将她视如己出,弥补了她空白的另一半童年。
若是真的论起意外,大概有两次,一次是童年那次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另一次大概就?是这次的受伤。
第一次是自己受伤,打了石膏之后,翌日?她就?已经没什?么事情?,照常活蹦乱跳,只是跳得不太?方便,其实的并未影响什?么,她也没有多余负担。
可这次却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