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人亲你了。”
压在她枕侧的手臂上青色的筋络绷紧,肌理突出,线条明显。
她半阖着眼,似乎又听见?窗外?霏霏的雨声。
迷蒙的目光虚虚落在壁灯之上,那上面雕着一朵精细的玫瑰花,花心一颗蓝色宝石,繁琐的花瓣在她视线里晃动,她数不清那之上究竟刻了多少花瓣,视线跟着呼吸起伏剧烈地摇摆着。
直到时针转向了零点,带着一身水汽的虞清雨才重新躺在了床上,她翻过身,几乎立刻就闭上了眼。
可还?有扰人的坏男人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发顶,问她:“难受吗?”
虞清雨勉强哼了一声,觉得身后贴上的温度太热,没什?么力?道地踢过去一脚:“别烦我。”
其实是不怎么难受的,谢柏彦似乎太会观察她的表情,她微微哼声,他?便低头哄她,绵绵密密的吻不断落下,浅尝辄止勾着人。
像是温水煮青蛙,起初是不断加叠的温意,等到水温沸腾的时候,一切早已经?失控。
他?轻笑一声,面容清雅:“还?没起床呢,就闹脾气。”
虞清雨确实闹脾气呢,她转向他?,推搡着男人:“你这表现?,我闹脾气不是应该的嘛,都?肿了。”
她眉头微微挑着,气鼓鼓的,几分恼意。
方才她怎么叫停,也推不动面前的男人。平时谢柏彦对她多是包容忍让,到了床上完全换了一副样子,强势不容拒绝。
“没肿。”方才他?已经?百般注意,再三确认她没有受伤。
虞清雨毫不讲理:“我说肿了就是肿了。”
谢柏彦低眉端详了她片刻,忽地勾起唇角:“那我检查一下。”
虞清雨敏锐地察觉到几分不对,想要向后缩,却被牢牢扣住腰肢。
避无可避,只得妥协,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尖:“不行,你不能睁开眼睛。”
谢柏彦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可虞清雨还?是不信,捞起方才解开的领带蒙在他?的眼睛上。
在一片黑暗中,略带薄茧的指腹在细细摸索着。
虞清雨咬着牙,想要缩腿,又被他?按住。如若不是他?的表情太过端正认真,她真的怀疑到底他?是在检查还?是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