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绷起的肌肉无形间暴露了些什?么。
浅浅错开的一点?距离,虞清雨偷得半分喘息,手?掌堪堪撑在他的胸前,鼓舞的心房贴着她的皮肤跳动。
一点?一点?放大的悸动。
她缓缓睁开莹润水眸,又?在他灼灼的视线中,半阖下眼,眸光闪闪,虚虚定在他润了一层水色的薄唇上?,一点?微光映入她的瞳孔。
谢柏彦捉住她的手?,长指探入她的指缝,压在枕侧。
蓬勃鼓震的心跳,贴合着她的,同频的呼吸,共振的脉搏,在黑暗中充溢的旖色。
翩然?的蝶翼不停坠落。
那之上?缀了太多东西,发沉的呼吸声?,微不可闻的轻哄,还有不断叠加的红晕。
捏着她下颚的手?指,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红唇上?。
细细的抚过,像羽毛落下,轻又?柔。
在绵绵温热的暧昧中,虞清雨缓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有人过敏生病,都不忘了欺负人?”
像沁了烟酒的低哑,缠绵着纠缠上?耳廓。
“大概只要没?到动不了的地步,就总想欺负你。”眼皮半掀,一向清淡的声?线也失了几分冷静。
“承认了吧。”推开男人,她低着眸整理着歪歪扭扭乱糟一片的睡裙,“你就是在欺负我。”
嘟着唇,将?所有羞涩都掩在厉色之中:“谢总怎么是这样?的人?”
又?搡了他一把,背过身钻进被子里:“要不你还是工作?去吧。”
“不了,要陪太太休息。”低凉磁性的声?音鼓震着耳膜。
被她揪得很紧的被子被扯开,一点?温热之意堪堪拢在她的身后。
虞清雨咬着字词,尾音很轻:“是素的那种休息吗?”
落在她后颈处的目光逐渐深邃,辽辽星河坠落在他的眼底,夜空化作?虚色。
“过敏了,暂时吃素。”似笑非笑的幽幽轻音。
漫天的渔网被抛下,那只徜徉在洋流中的小鱼,不知自己早已无处所逃。
——
是夜,刚刚结束出差的谢柏彦,行李箱还放在玄关处,他揉着额角,刚换下皮鞋,楼梯处一道轻盈的人影已经跃进他的视野。
“谢柏彦,我收到邮件了!”温糯的声?线中充溢的喜悦。
他刚抬眼,月白?色的翩跹裙角,在他清淡平静的目光中划出潋滟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