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雨托着腮,指尖一下又一下地点在下巴上。
这般言之凿凿的细节,让充当听众的当事人都产生了几分怀疑。
有没有可能也没有那么真,其实是他们演技不错呢。
服务生将包厢门合上,虞清雨深深望了一眼气定神闲淡然自若的谢柏彦,明明听到大厅里有关他们的议论,依然仿若未闻。
果然是见过风浪的总裁先生,虞清雨低下眉眼继续翻动手中展品手册。
忽而,她的手指停住。
她的目光定在最后的那件重磅藏品。
身侧男人清冷的声音恰时响起:“喜欢这本古籍?”
虞清雨眨眨眼,细指在那张古籍展览照片上轻点两下,清初手工誊抄版古籍,确实很符合她的收藏喜好。
“这是刚刚那位邵佬供展的。”谢柏彦简单解释了番,“邵佬退休前是驻法外交官,最爱收集这类古籍。”
虞清雨眼睛一亮,晶光微闪,手指停在那张展览照片上久久不动,视线却定在谢柏彦那张脸上一瞬不瞬。
她轻咳了声,不动声色地迂回套路:“谢先生,我可以不要项链的。”
她的珠宝箱不缺项链,可这种珍稀古籍却是可遇不可求。
热腾的茶香缥缈,袅袅水汽照得他瓷白面容也蒙上了几分模糊。
耳畔传来谢柏彦冷而低的声线:“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小气的人?”
“项链和古籍,都可以要。”
虞清雨眼底闪过惊喜,抬眸凝住面前仪态端方的男人。
薄唇掀起淡弧,夹着淡淡笑意:“谢太太,你的先生不吝啬,也不勤俭。博太太一笑这种事,我很情愿。”
尾指不自觉缩起,虞清雨抬手摸了摸微烫的面颊,舔了舔唇瓣。
拿起茶杯低抿,她的声线还算平静:“那我不就客气了。”
拍卖会开始,谢柏彦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大方,毫不吝啬地拍下了她看中的几条项链。
虞清雨看着件件拍品被送进他们的包厢,来不及欣喜,已经敏锐地察觉有道焦灼视线,时不时睇去他们所在的那间包厢。
隔着一层纱帘,也无法忽视。
虞清雨叹了口气,小声问:“你的老情人?”
是位年轻的女士,目光灼灼,毫不掩饰。
谢柏彦眉心微折,视线偏了一束过去,缓缓收回,云淡风轻回答:“没有老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