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司珩心里猛地沉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好像，是老爷子那边的人做的。”
傅司珩握着手机的手，指节都在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程素敏被从抢救室转移到了停尸间。
江南一点点帮她把身体擦洗了一遍后，又帮她换了身新衣服。
程素敏前段时间醒来的时候，江南就给她买了好几套新衣服。
她本以为程素敏能穿上那些衣服拉着她跟她一起走在锦城的街头。
却不想，她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穿上的。
苏青在旁边哭红了眼。
江南反倒是安静了下来。
她就这样看着程素敏，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始终没有开口。
从停尸间出来，江南便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傅司珩。
傅司珩过来，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
江南没动，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别怕，以后还有我。”
江南推开了他。
傅司珩眉头微微皱了下，江南已经转身去跟赶来的殡仪馆的人交流去了。
傅司珩转身跟了过去，直接把江南要交代的事情接了过来。
江南被他接过话头便没有再出声。
傅司珩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从葬礼到墓地。
仿佛，就是一个合格的女婿。
......
与此同时。
b市，沈家。
白莹原本在跟沈君泽聊着天，忽然心里某个地方猛地疼了一下。
紧接着，她眼泪便落了下来。
沈君泽一愣，赶紧上前帮她擦了擦。
“怎么了这是？”
白莹怔怔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许久她才说了句。
“感觉，好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心里猛地疼了一下。”
沈君泽眉头皱了一下，“那现在去医院？”
白莹摇摇头，看着沈君泽，眼泪依旧在往下落。
“君泽，我特别难过，控制不住的难过，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陪陪我。”
沈君泽赶紧应了一声。
他拿着手机出去，白莹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没有缘由的哭声，一直持续了许久。
......
江南在锦城没什么亲人。
葬礼上，只除了平时的那几个朋友，来的都是程素敏以前的邻居。
邻居过来见了江南，全都是几番低声安慰。
程景安和程少阳也来了。
程少阳看到江南心疼得厉害。
他过去低声安慰了几句，江南木着一张脸，对他说了句：“谢谢。”
程景安走到江南面前。
“节哀啊，江南。”
江南抬眸对上了程景安的视线。
程景安眼中只有怜悯。
她垂眸点了点头。
傅司珩看着程景安的目光却微微有些发沉。
程景安跟他对视了一眼。
“这两天你爷爷那边情绪不太好，我过去陪他下了几盘棋，你有空了，也回去看看他。”
傅司珩却只沉着眼眸，没有说话。
程景安点了下头，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江南站在程素敏的墓前，整张脸都白得厉害。
傅司珩从始至终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她这两天一直在为程素敏守灵。
她很少睡觉，也很少说话。
傅司珩心疼却也只能就这样守着她。
一直到葬礼结束，傅司珩才带着她回到了公寓。
“去休息会儿。”傅司珩抱着她，直接进了卧室。
江南却只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把那枚“钟爱”从自己手上摘了下来。
她说。
“傅司珩，钟爱还给你，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咱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