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瞬间,郁尧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尽管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不能原谅裴怀青,但是内心早就有了真正的答案。
裴怀青说得很对。
他们是父子,是情人,是师友,是仇敌,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就不是简单的原不原谅能概括的了。
拥抱、亲吻,一切糊里糊涂,但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郁尧觉得应该是自己主动的,因为裴怀青好长时间看起来都很僵硬,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也皱得死紧。
郁尧十分委屈,裴怀青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他伤透了心,但其实他才是被裴怀青伤透了心。
他被裴怀青扒光了下半身,几乎没有任何前戏,粗大的阴茎直接就插了进来。
他觉得痛,但是身体却做出了全然相反的反应。
他搂紧裴怀青脖子,努力把自己往他怀里送。
没有见到裴怀青的时候郁尧还能控制自己,见到了以后思念反而像洪水猛兽,让他心力交瘁,无法抵挡。
裴怀青。
裴怀青。
裴怀青。
他的身体发出无声的呐喊。
他被裴怀青抱起来狠狠操干,阴茎毫不怜惜地杵进最深的地方。
带着疼痛的快感席卷全身,让他充实,让他满足。
“爸爸……”
他哭叫着痉挛,在裴怀青怀里迎来阔别已久的高潮。
……
他被放到地上,脚尖点地,还没站稳就搂着裴怀青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思念从亲吻的间隙溢出,让他委屈得不能自抑。
“爸爸,我好想你……”
“我每天都好想你……”
裴怀青想堵住耳朵、捂住口鼻,郁尧的声音、气息,郁尧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
他手握滔天权势,却只能在郁尧面前跪下,祈求他的垂眸。
他的灵魂被郁尧控制,他处于天堂还是地狱,全在郁尧的一念之间。
多么甜蜜,多么可怕,裴怀青恨不得把郁尧掐死在怀里。
郁尧又被抱了起来,他大声地呻吟叫喊,在裴怀青面前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他不再自欺欺人,他喜欢和裴怀青做爱,他喜欢裴怀青插他,他喜欢看裴怀青失去冷静,和他一起在欲海浮沉。
……
激烈痛快地做了几次,心里粘稠胶着的思念终于化开了些。
郁尧躺在贵妃榻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张开腿,手指在穴口轻点。
裴怀青刚刚射进去的东西流到穴口,被他手指带了出来。
他是喜怒无常的小孩子,上一刻还在和裴怀青互相往对方心窝上捅刀,现在就完全忘在了脑后。
可裴怀青不行,他的心已经垂垂老矣,被伤过的地方要很长时间才能缝补得好。
“爸爸……”郁尧勾着裴怀青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开口索求,“我还想要……”
这一刻他们又是父子了,做孩子的只用从父亲那里得到,而不需要付出什么。
龟头在穴口试探,郁尧喜欢,于是手指抵在裴怀青胯上,不让他直接插进来。
甜腻缠绵的亲吻对于重修旧好的情人来说刚刚好,郁尧被吻得浑身舒展,抓着裴怀青后脑的头发,给出最热情的回应。
好痒。
但是因为知道会被满足,所以身体深处的瘙痒也变得甜蜜。
“啊……”
郁尧忍不住呻吟,为什么裴怀青只是在穴口戳弄,就能让他流这么多水。
他想表现得成熟一些,可是没多久就沉不住气,双腿盘在裴怀青腰上,扭着腰邀请他进入。
“慢点,慢点……”郁尧着急地喊,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才想尽可能地延长这一刻的快乐。
耳鸣响起,郁尧额头和裴怀青相抵,舒服得灵魂都浮在了半空中。
他甜腻腻地叫裴怀青的名字,伸手把额上汗湿的头发梳到后面。
裴怀青突然停下,表情变得十分痛苦。
郁尧不明所以,察觉到裴怀青的目光落在他的额头才突然回神,手忙脚乱地用头发挡住了额头上的伤疤。
“我没事爸爸,早就不痛了,”他蹭了蹭裴怀青的鼻子,胡说八道:“医生没告诉你吗?其实根本不严重,就是看起来可怕了点。”
裴怀青没被他的话安抚,表情依旧严肃可怕。
郁尧有些心虚,抚摸裴怀青的侧腰,催促道:“你动一动嘛,我里面好痒。”
他把自己那点生涩的技巧都用上了,又是扭腰又是吸吮,但裴怀青还是不为所动。
他无计可施,只好举手投降,“爸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弄伤自己了。”
他的保证太过随意,裴怀青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开给他看,好让他知道他受伤对裴怀青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爸爸……”郁尧不开心裴怀青一动不动,拖得老长的尾音里全是不满。
裴怀青终于动了,十分有技巧地顶他最敏感的地方,甚至抵着那里要命地磨。
郁尧被顶得浑身发抖,手指张张合合,一会儿握着裴怀青的手臂,一会儿扶着裴怀青的腰,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节奏缓慢的性爱带来的快感只多不少,郁尧手脚发麻,在裴怀青身下难耐地扭动,他想尖叫,但是叫不出来,就连他的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啊……”
“啊……”
“裴……啊……”
郁尧想让裴怀青快一点,可是在他说出完整的句子之前,就已经被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