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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偷情(一)(1 / 1)

即便提前告知过裴怀青要来,郁尧的家人还是很拘谨。

他们客气到甚至有些惶恐,连带着对待郁尧也不自觉有了几分距离感。

他们父子两和这个小县城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往年郁尧一个人回来还好,今年他们两一起出现,简直处处写着怪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乐川前那晚上做得太过,郁尧总是觉得痒,心痒,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深处也好痒。

偏偏因为房间不够,他还不得不和裴怀青睡在一起。

他背对裴怀青,生怕对方发现他没睡着,一动也不敢动,半边身体都麻了。

他忍不住夹腿,在得到一点点无济于事的快感后,反而更加空虚。

都怪裴怀青,他委屈地想。

他偷偷摸摸假装翻了个身,分开腿,不知廉耻地摸上了自己腿间的嫩穴。

刚刚夹腿的时候就有些湿了,穴口湿滑的触感让他忸怩地咬紧了下唇。

他试了两下,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好意思插进去。

只好退而求其次,揉进两片大阴唇间的肉缝。

藏在里面的肉豆已经硬了。

他学着裴怀青以往给他揉穴那样,处处都照顾到了,可还是不够,得到的快感甚至还没有想象裴怀青给他揉穴多。

他委屈地抽回手,泄愤一样重重翻了个身。

身后,他的父亲、他的情人,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贴上来搂住了他。

“离我远点!”郁尧压低了声音,心口不一地呵斥。

裴怀青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他内心真正的声音,强壮有力的手臂伸到他身前,略微分开他的双腿,隔着棉质睡裤托住了他的下身。

郁尧倒吸了一口冷气,头皮发麻。

裴怀青还没动,带来的快感就已经把郁尧淹没了。

手指并拢揉搓,粗糙的面料磨得郁尧好痒,穴里流出的滑液沾湿内裤,慢慢浸到外面。

“爸爸……”他小声地、难耐地喊,他想要更多,可是不敢。

“宝宝,我插进来好不好?”裴怀青用了一点力,手指带着布料陷进郁尧的穴里。

“不好……”郁尧声音里有了哭腔,明明是在拒绝,嫩穴却吸紧了裴怀青插进来的指节。

手指抽了出去,郁尧刚想抗议,裴怀青却直接拉下他的睡裤,把粗硬的阴茎插进了他的腿间。

“不要……”

郁尧的拒绝不够坚定,他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却夹着裴怀青的阴茎扭起腰来。

软腻的嫩肉压在粗硬的阴茎上,穴口、阴蒂都磨到了。

想要……

好想要……

裴怀青也忍得非常辛苦,十分压抑地问:“我带你去酒店?”

郁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疯了吧,大半夜地去酒店。

裴怀青简直想不管不顾地操死这个自私的小孩子,欲求不满发脾气的是他,怎么都不行的也是他。

裴怀青重重挺了几下腰,起身下床,把行李箱里的衣物翻出来铺在角落。

做完这一切,他在一旁站定,目不转睛地看着郁尧,什么话也没说。

郁尧一直等着裴怀青来抱,欲拒还迎的话堆在嘴边,可没想到裴怀青竟然不来。

他脱光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砸在裴怀青身上,包括那条湿透了内裤。

然后同样在床边站定,一言不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妥协的总是年长的父亲。

裴怀青看着他的儿子、他的情人,没几分钟就在这场无声的对峙里投降。

他走过去把郁尧抱起来,站在窗边和郁尧接吻。

窗帘留有一丝缝隙,透了些许灯光进来。

郁尧身上的尖刺在裴怀青的亲吻下慢慢软化,主动跪在了那堆昂贵的衣物上。

他们从来没用过这个姿势,郁尧不愿意,裴怀青舍不得。

郁尧双腿分开跪直了,他看不到裴怀青的脸,但是羞耻感却越发强烈。

进入的时候很困难,无论裴怀青怎么哄,郁尧都放松不下来。

“别夹这么紧,尧尧。”裴怀青含着郁尧的耳垂轻咬,手伸到前面揉他半硬的阴茎。

郁尧当然不是故意的,放松状态下那根硬物的存在感就强得惊人,他哪还敢故意去夹。

“宝宝,让我进去,让我好好疼你。”裴怀青另一只抚上郁尧前胸,按住了他那比普通男性大得多的乳头。

郁尧平时不喜欢裴怀青碰他这里,一是因为快感太强烈,二是因为他别扭的自尊心。

裴怀青倒是很喜欢,粉粉嫩嫩的,轻轻吮吸,郁尧就会像被爱惨了一样抖个不停。

“别碰那儿……”

郁尧立刻被揉软了腰,裴怀青向上一挺,终于插进大半。

脑内烟花爆炸,眼前白光连连,郁尧觉得自己这一年最值得称赞的事一定是这一刻没大声尖叫。

他抓紧了裴怀青的小臂,深呼吸好几次才缓过劲来。

“可以动了……”他反手勾住裴怀青脖子,送上一个甜蜜的吻。

得到他的应允,裴怀青这才敢动。

两人都足够克制,可是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还是太过刺耳。

“出去一点,别弄出声音……”郁尧红着脸说,但实际上他的喘息呻吟并没有比那些声音小多少。

他被养得太好,一身用金钱堆出来的细皮嫩肉,才跪了一会,膝盖就疼得不行,可想而知明天身上会多出多少痕迹。

好在是冬天,穿上衣服,谁都看不出来。

插了一会儿,郁尧有点跪不住了,勉强抓着窗帘支撑自己。

他不让裴怀青全部插进来,因此粗长的阴茎每每碰到穴心就会立刻抽出去。

郁尧被点到为止的快感折磨得不轻,不由得想裴怀青是不是故意的。

穴心被撞得酥麻,郁尧下意识攥紧窗帘,他差一点点就能高潮,但是那一点半天都不来。

忍无可忍,他把裴怀青推倒在衣物堆上,自己骑了上去。

他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其实色厉内荏,阴茎刚破开宫颈他就不敢继续往下坐了,好在裴怀青反应过来,配合他挺腰,每次都能插到最要命的位置。

“爸爸,爸爸……”

郁尧情动得厉害,一时间有些失态,贴着裴怀青忘情地喊。

突然,外面传来开门的“吱呀”声。

郁尧被猛地吓了一跳,跌坐在裴怀青身上。

粗长的阴茎破开宫颈,直直杵进宫腔深处。

高潮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郁尧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他无法控制的尖叫被裴怀青捂在嘴里,房间里只剩下他潮吹时的水声。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冲水声……

一定是郁尧的小舅起来上厕所,这套房子只有主卧里有单独的卫生间。

郁尧的天都要塌了,连冲水声都这么清晰,那刚才他的呻吟……

“没事,尧尧,”裴怀青亲了亲郁尧颤抖的下唇,像哄小孩一样抚摸他的后背,“如果你舅舅察觉到什么,他还可能若无其事地去上厕所吗?”

“可是……”

“没事,相信我。”

郁尧很想说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相信你有什么用,可是他紧绷的神经在裴怀青的亲吻里放松下来,分不出精神再去担心。

裴怀青托着他的后背把他放倒在衣物上,克制而有力的插他。

欲望如此可怕。

郁尧心里一遍又一遍说着不要,刚刚没被发现就已经足够幸运了,绝对不能再做下去。

可是他双手缠着裴怀青的脖子,双腿盘着裴怀青的腰,就连亲吻,也是由他主动送上。

被裴怀青插射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郁尧死死夹着穴里的硬物,好半天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缓不过劲。

裴怀青不耐其烦地亲吻郁尧,从他的后背揉到腰臀,等他彻底回神才慢慢往外抽。

“你呢?”郁尧双腿收紧缠在他腰后,不让他拔出去。

“我还早着,老年人觉少,再折腾一会儿你外婆就要起床了。”裴怀青亲亲郁尧的脸,挣开他的双腿把自己拔了出来。

穴口湿润滑腻,龟头拔出的瞬间发出了“啵”的一声,郁尧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臊得脸红耳赤。

“松开我,你坐一会儿,我去弄湿毛巾来给你擦擦。”

郁尧摇头,环着裴怀青的脖子不肯放。

他心里装满了不知名的东西,沉甸甸的,他的身心都彻底满足,可是他还是不想让裴怀青离开。

他在撒娇,虽然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爸爸……”他亲亲昵昵地喊了一声,像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变质时一样。

他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没有煞风景地问他要干什么,而是把他抱进怀里,再一次吻住了他。

刚做完的时候觉得满足,可是清理干净躺上床就又觉得空虚。

郁尧滚进裴怀青怀里,心想都是这个老混蛋的错。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总是不安稳。

郁尧天刚亮就醒了,抱着干净衣服心虚地躲进卫生间洗澡。

也许是因为穴里还残存着被撑开的饱胀感,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眼神对上裴怀青,总是不自在地立刻移开。

中午郁宁问他要不要睡午觉,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时候再和裴怀青躺在一张床上可不是什么理智的事。

真是煎熬,郁尧有一瞬甚至在想,要不明天和裴怀青一起回去好了。

下午原计划去爬山,但是两三点钟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老家那边有个亲戚过世了,辈分上算是郁尧的姑奶奶,以前照应过郁家很多。

郁宁三人当即决定要回去帮忙,村里的丧事比喜事复杂繁琐好几倍。

郁尧本来想说他也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没能说出口。

不过大人们也没有要带他去的意思,只嘱咐他照顾好自己和裴怀青。

郁尧跟在郁宁身边看她收拾东西,她们不常回去,老家就连日用品也没有。

“宝宝,”郁宁好笑地看着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拍了拍他的手臂,“后天我们就回来了,你不是要过完元宵节才回去吗,回来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羊汤锅。”

郁尧有些羞愧,其实他只是心焦气躁坐不住。

他和裴怀青送腿脚不便的外婆上车,停车位在地下二楼,家在二十一楼,他法地磨。

“现在可以插你了吗?”裴怀青故意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问。

郁尧既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羞赧地透过镜子瞪了裴怀青一眼。

裴怀青的阴茎立刻又胀大了一圈,恨不得马上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他心里翻江倒海,动作却极尽温柔。

在郁尧的后颈处舔吻了好一会儿,等到郁尧不满地扭了扭腰,才分开他的腿插了进去。

“好满……”郁尧呻吟。

满胀感溢到浑身各处,就连指尖也忍不住雀跃起欢快的音符。

心里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郁尧反手勾住裴怀青的脖子,回头被吻住的瞬间终于感觉到了圆满。

“爸爸……”

“嗯?”

“用力一点……”被宠坏的小孩子一点不体恤大人忍得多辛苦,一会儿不许他插,一会儿煽动他用力,反正怎么都要顺着自己的意。

郁尧扶着裴怀青环在他腰上的小臂,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他身上的毛衣还没脱,和裴怀青今天穿的同款不同色,光从上半身的穿着上来看,还勉强算得上正经。

可是两人紧贴在一起,身体以同样的频率耸动,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更不用说他还满脸的春色。

突然,裴怀青撞得有些重了,郁尧伏倒在洗漱台上,不经意从镜子里看到了他们两的下身。

他下半身一丝不挂,白玉一样精致漂亮的阴茎翘起来,因为裴怀青的抽插晃来晃去。

两条腿笔直修长,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踮起来,不自觉地屈膝翘臀,迎合裴怀青的操弄。

裴怀青还跟一开始一样,没脱裤子,只把拉链拉开了,粗糙的布料磨得郁尧大腿内侧一片通红。

郁尧被在他身体里进出的硬物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

他脸烫得不行,但是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裴怀青轻笑了一声,干脆停下来,一只手握着郁尧的阴茎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带着他去摸两人结合的地方。

“把腿再张开点。”裴怀青不怀好意地诱哄。

郁尧神情恍惚,竟乖乖听话了。

他的私处泥泞不堪,弄得裴怀青的阴茎也又湿又滑。

裴怀青带着他的手指在腿根、阴户揉弄,最后按住了早就被磨肿了的肉豆。

“不要……”郁尧带着哭腔小小地叫了一声,但却没明显的反抗动作。

他倒吸一口冷气,引得小穴剧烈收缩。

裴怀青魂都快被他吸出来了。

他那里本来就又紧又热,这么一吸,简直是要人命。

“尧尧,宝贝儿,再吸一下……”裴怀青抵着郁尧穴心研磨,一边给他揉穴,一边哄他再来一次,“乖,就像刚刚那样。”

“唔……”郁尧生理上禁不起裴怀青磨他穴心,心理上禁不起裴怀青握着他的手揉穴,只好妥协,小心翼翼地吸了一下。

裴怀青闷哼一声,差点射了。

说实话郁尧的技巧并不好,但对于裴怀青来说,只要他是郁尧就够了。

“宝宝真棒,再来好不好,用点力。”裴怀青松开郁尧的手,掐着他的腰轻轻往上顶。

郁尧被顶得腰麻腿软,糊里糊涂就如了裴怀青的意。

懵懵懂懂地扭腰吸了一会儿,裴怀青一直不动,小孩子只想吃糖不想出力,骂道:“做不做?不做就滚出去。”

裴怀青很有自觉的道歉,“对不起,我这就来好好操你。”

话音刚落,他就大力撞进了郁尧的宫腔,为了享受郁尧难得的主动,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郁尧被贯穿,叫都叫不出声来,倒在裴怀青怀里抖个不停。

他还没缓过劲,第二下、第三下就接踵而来,插得他汁水四溅。

“尧尧……”

“尧尧……”

裴怀青一遍又一遍地叫郁尧的名字,所有下流低俗的荤话都在嘴边,但他舍不得说出来。

郁尧那么稚嫩,那么干净。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郁尧拖进泥潭,但那微不足道的悔意很快就被成百上千倍的庆幸盖过。

还好要了他。

还好真真切切地像这样和他亲吻、做爱。

还想要更多。

想把他操得下不了床。

想让他怀上孩子。

想要全世界知道他是他的。

“尧尧……”

裴怀青喟叹一声,扣紧郁尧的腰,射进他的宫腔深处。

这场情事持续太久,结束的时候天都黑了。

郁尧扶着浴室门勉强站立,眼尾哭得发红,恶狠狠地看向裴怀青。

“尧尧,讲点道理,你也没让我停下对吧。”裴怀青无奈地说。

郁尧气得肺都疼了,他倒是想让,但是他一开口,裴怀青发了狠地操他,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滚开,离我远点!”他拍开裴怀青的手,摇摇晃晃地往淋浴下面走。

他嗓子叫哑了,尾音颤巍巍的很勾人。

裴怀青把他拉到怀里,任他拳打脚踢了一会。

“算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先帮你洗澡,然后去给你买消肿的药。”

什么叫算他错了,本来就是他的错!

“每次都拿这种话搪塞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裴怀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松开郁尧,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拉着他的手恳切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

郁尧翻了个白眼,被操得合不拢腿的又不是他,他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说“情不自禁”。

裴怀青笑得局促,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

“起来!”郁尧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面色不虞地把人撸硬了,警告道:“不许碰我。”

说完他就挂到了裴怀青身上。

今天实在是做得太过了,又尽是些让人不舒服的姿势,要不是家里没浴缸,郁尧真想好好的泡个澡。

“尧尧,这是对我的惩罚吗?”裴怀青扶着郁尧的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惩罚个屁!”郁尧没好气地骂,“你要是敢用那根东西碰我的话,以后就别想让我再相信你了。”

“愣着干什么?不是要给我洗澡吗?”郁尧不满地催促。

热水来回冲刷,总算缓解了些身体上的疲劳。

裴怀青拍拍他被撞得通红的臀尖,柔声哄道:“腿张开点,帮你洗洗里面。”

射了两次,怕他不舒服。

担心郁尧害羞,裴怀青还想慢慢地哄,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反常态,不仅乖乖张开了腿,还在他怀里扭腰蹭了蹭。

裴怀青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小混蛋是故意的。

他不敢怒也不敢言,明明阴茎已经硬得发疼了,却只能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把水流调到最小,又用自己的手掌做缓冲,缓缓把水导向郁尧私处。

“疼……”郁尧半真半假地喊疼。

裴怀青偏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小心翼翼插了一根手指进他穴里。

他实在是太紧致,操了这么久,一点没操开。

裴怀青中指在里面扣弄了一会儿,正准备加一根手指,却被郁尧紧紧咬住,动弹不得。

“尧尧……”裴怀青忍不住闷哼,头上有冷汗冒出来。

穴肉有节律地挤压、吸吮他的手指,偏偏郁尧这时候还抬头看了他一眼。

裴怀青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

郁尧浑身赤裸地趴在他怀里,用身下嫩得掐得出水的小穴吃他的手指,抬头看他,眼神挑衅与娇憨并存。

不但不媚俗,反而看起来有几分天真。

“尧尧,饶了我吧。”裴怀青求饶,头上的汗顺着侧脸滴下。

“为什么?爸爸,”郁尧越发得意,“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他故意发出甜腻的呻吟,搂着裴怀青的脖子和他咬耳朵,“爸爸?够用力吗?”

“尧尧,你是吃准了我不敢动你吗?”裴怀青眼神变得越来越沉,掐着郁尧下巴和他对视。

郁尧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被他的话一扫而空,把裴怀青的手指抽出来,冷言冷语道:“我敢吗?我的家人,我的一切都在你手里,难道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裴怀青被他这一句呛得心口疼,那么疼他,那么爱他,为他不知道退让了多少,他一点都看不见,只会用钝刀子往他心上割。

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强调,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家人,别的什么都不是。

裴怀青把人拉回怀里,铁青着脸分开他的腿继续给他清洗。

不能说话。

千万不能说话。

这个时候如果开口,压抑的情绪必然会全部宣泄到郁尧身上。

不能碰郁尧。

不能碰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

暴虐的情绪在裴怀青心里冲撞,但是他能毁掉的东西只有他自己。

晚上裴怀青是在沙发上睡的,他身长腿长,看起来非常局促。

郁尧有一肚子闷气不知道往哪发泄。

裴怀青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敢对他生气,再说了,他又没说错什么。

明明都是裴怀青的错。

翻来覆去睡不着,郁尧想砸东西,想打人,但要是这时候弄出声音来好像就输了,他无声地咬了咬牙,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

裴怀青的私人飞机没有批到返程的航线,他没要人来接,自己定了张高铁票去省城机场坐飞机。

买的是最早的一趟车,他们到高铁站的时候检票口的门都还没开,广场上的人寥寥无几。

郁尧每走一步就多后悔一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送裴怀青,明明那个老混蛋起床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早上降温了,郁尧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件短袖,冷风吹来,冻得鼻子都红了。

他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正想发作,却被裴怀青一把拽到角落。

“你干什……”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怀青强硬地按在墙上吻住。

疯了。

这个人又发疯了。

这可是在外面。

他本来身量、力气都比裴怀青小,又顾忌四周不敢大幅度挣扎,洁结果只能让裴怀青为所欲为。

这个吻比往常凶猛得多。

有一瞬郁尧甚至觉得裴怀青要把生吞活剥。

裴怀青一边强势地吻他,一边拉开了他羽绒服的拉链。

郁尧心跳都吓得停了几拍。

裴怀青这个疯子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在裴怀青并没有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只是隔着短袖爱抚他。

这么冷的天,裴怀青只穿了件很薄了驼色大衣,体温却比穿了羽绒服的郁尧高上不少。

郁尧被吻得无法呼吸,身体也颤抖不已。

裴怀青的大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快要把他融化了。

就在他意乱情迷,差点忍不住回应的时候,裴怀青却突然放开了手。

郁尧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双手保持被裴怀青钳制住压在墙上的姿势,过了两秒才放下来。

裴怀青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好久,久到郁尧都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然而,裴怀青竟然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了。

郁尧气急败坏地踢了一下墙,然后拢着自己的衣服缓缓蹲下。

真的是要死了,他的心跳现在还平静不下来。

……

在高铁站分开后,郁尧和裴怀青莫名其妙陷入了冷战。

郁尧在烦躁的同时感觉到了一丝新奇。

他都忘记今年第几次和裴怀青冷战了,这在他人生前十几年从来没发生过。

他和裴怀青吵过无数次架,但是吵完没多久裴怀青就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带他出去吃饭,强迫他跟他一起午睡。

郁尧每天抱着手机越想越气,甚至赌气地想就呆在乐川不回去好了。

一直到元宵节前一天,郁宁说要带他去邻市玩,说是大片的油菜花开了,去吹吹风换换心情。

郁尧兴致缺缺,但是不想扫大家的兴,勉强挤出一副笑脸上了车。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郁尧心里烦躁,干脆把裴怀青的手机号和微信都拉黑。

“宝宝,刚刚这张照片拍得真好,发给裴先生看看?”郁宁拿着郁尧的手机走过来,试探着问。

画面里郁尧对着手机笑得明媚灿烂,背后是金灿灿的油菜花田。

“不要。”郁尧一听到裴怀青的名字嘴角就撇了下来。

“怎么?又和裴先生吵架了?”郁宁笑着问。

她前两天就发现不对劲,但没怎么当回事,郁尧每次吵架都要添油加醋地跟她抱怨,在她看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以为这次也一样。

郁尧抿紧了下唇不肯说话。

“父子之前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更何况裴先生对你那么好。”郁宁拍拍郁尧的后背,温言细语地劝他。

她这些年不在郁尧身边,但是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

郁尧面热心冷,所有不讲理的小脾气都只跟最亲近的人发,别的人,就算把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捧到他面前,也换不回他一眼。

郁宁心情有些复杂。

当年她走投无路,不得不把郁尧送到裴怀青身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救了这个孩子,但同时也失去了这个孩子。

她笑了一下,赶走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郁尧这么亲近裴怀青,至少证明这些年他在裴家被照顾得很好。

“发张照片给裴先生,让他也看看我们这儿的景色,好不好?”

郁尧撇了撇嘴,从郁宁手上接过自己的手机。

他本来是想随便糊弄一下,发给文件传输助手算了,但是按开手机的一瞬间却改了主意,鬼使神差把裴怀青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随便发了张照片过去。

一分钟不到裴怀青就打了视频过来,郁尧吓了一跳,糊里糊涂按下挂断键。

他愁眉苦脸地捧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好烦,早知道就不发照片了。

“怎么了?”郁宁问。

“没什么。”郁尧回答,赶紧发消息跟裴怀青说和妈妈外婆在外面不方便视频。

他心想挂断视频再怎么说都不太礼貌,等下到家给裴怀青回过去好了。

好巧不巧遇上堵车,光是在景区里面就堵了两个小时,大半夜才到家。

他躺在床上有些生气,裴怀青这个老混蛋居然不回他消息,也没有再打视频过来。

视频接通后两分钟都没有人说话。

郁尧生气中又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正想挂断的时候裴怀青说话了。

“你倒是玩得开心。”

“什么?”郁尧倒不是没听清,他只是不相信裴怀青会说出这样的话。

“郁尧,玩得都不想回家了?”

裴怀青的语气非常生硬,算得上是质问,但郁尧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沉闷的心情被一扫而空。

他极力压制,嘴角还是微微上扬,故意说:“这里不就是我的家,我还要回哪去?”

裴怀青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你在哪?在公司吗?”郁尧一开始就想问,裴怀青那边的背景很陌生,肯定不是在家里。

“你高高兴兴地玩,管我在哪里干什么?”

郁尧忍不住笑起来,“大半夜的你赶紧回家吧,你不想下班别人还想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好了嘛,过了元宵节我就回来,你自己让孙叔给我定的后天下午的飞机。”

裴怀青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郁尧。

他看了好久,看得郁尧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烫了。

“尧尧,早点回来吧。”

郁尧周围很安静,裴怀青的声音像是直接传到了他脑子里。

他很想说,再早也只能早上一天,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直到裴怀青挂断视频,他也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坐在飞机上郁尧嫌时间过得太慢,下飞机后却踌躇着不想往外走。

他没有告诉裴怀青自己提前回来,但他直觉对方肯定会知道。

果不其然,刚到机场出口,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裴怀青。

他吞了吞口水,远远地和裴怀青对视。

有点奇怪。

有点尴尬。

他被迫来给裴怀青接过无数次机,裴怀青也会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他而来机场接他,这本该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怪异。

郁尧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

还有一股和冲动完全相反的东西。

郁尧以为会在停车场见到孙兴,但是没有,裴怀青自己开车。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郁尧坐在副驾驶座上,即使不看,也能感觉到裴怀青从后视镜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里包含的东西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心跳加快,皮肤变得紧绷。

喉咙好干渴。

郁尧垂下头,无意识地抱紧了书包。

裴怀青直接把车停在了院子里。

他拽着郁尧手腕,走得很快,郁尧要小跑才跟得上。

刚一进门就被按在墙上吻住。

虽然心理有准备,但郁尧还是被弄得手足无措。

裴怀青的吻太有攻击性,他被吻得腿软腰麻,要不是裴怀青搂着,说不定会就这么瘫坐在地上。

“不行……”

好不容易找回些许理智,一张嘴,裴怀青的舌头就伸了进来。

狎昵的,下流的,只关乎情欲的吻。

“别……”

裴怀青的爱抚也变得十分粗鲁,隔着裤子揉捏他的腰臀,力道重得绝对留下了印子。

“不要……”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郁尧羞耻地呻吟。

他总算想明白了今天的怪异之处。

从在机场见面,裴怀青就没有用看儿子的眼神看过他,现在他彻头彻尾只是他的情人。

郁尧奋力推开就要扒下他裤子的人,气息不稳地吼:“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裴怀青不喜欢在家里见到其他人,管家几乎每周都会跟所有佣人强调不要主动出现,但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在大门口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人,”裴怀青目光沉沉地看着郁尧,看得他心理发慌,“给所有人都放假了,家里没有别人。”

郁尧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裴怀青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和暗示。

他想他应该拒绝。

他应该义正严辞地斥责,反抗,控诉裴怀青的所作所为,申明他们之间是不伦的强迫关系。

可是他在裴怀青的目光里情热,躁动,即使没有人捂住他的口鼻,他也快要不能呼吸。

“那你还不快点。”

话音刚落,他就被抱起来,粗鲁地丢进沙发里。

这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裴怀青。

第一次被强迫的时候他都能从裴怀青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但是现在一丁点也没有。

他应该害怕。

但是他发现自己没有。

鞋袜被脱下,长裤被脱下。

他湿得一塌糊涂,内裤湿哒哒的黏在私处,被裴怀青拽下来,揉成团,按在他娇嫩的阴户上揉搓。

郁尧觉得难堪,只一瞬,就被翻江倒海的情欲盖过。

他甚至分不清急切的是裴怀青,还是他自己。

粗大的阴茎插进来,竟然没有半分不适,连之前难以忍受的饱胀感也变成了让人快乐无比的享受。

嫩穴自发绞紧了这根会带来极致快乐的硬物。

郁尧听见裴怀青骂了一句很下流的话,立刻变得面红耳赤。

而他的身体却被刺激得咬得更紧。

裴怀青插得又深又重,不过几分钟,郁尧就被插到潮吹。

他以为会被更粗暴地对待,但是没有。

裴怀青托着他的后腰,俯身吻他,热切而珍重,看起来又有点父亲的样子了。

郁尧搂着他的脖子,婉转承欢,看起来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就像他十三岁生日被裴怀青带去阿尔卑斯山跳伞时一样。

“爸爸……”郁尧被裴怀青轻柔地顶弄伺候得很舒服,忍不住撒娇。

如果现在和他做爱的单纯只是他的情人,那么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裴怀青除了是他的情人,还是他的爸爸,那些话在嘴里过了几遍都说不出口。

可是他心脏被填满了,非要说点什么,才能把那些躁动的情绪发泄出来。

他想了又想,能说出口的都是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比如他想让裴怀青去给他开学期伊始的家长会,以前他怕裴怀青太引人注目,只肯让孙兴或者裴旻去给他开。

比如他想抱怨,怎么下星期就开学了,他还想多玩两天。

都是在做爱的时候说出来很怪异的话,他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了。

“去乐川一趟这么开心?”裴怀青冷着脸问。

郁尧笑得更开心了,心里甜滋滋的,像在最炎热的夏天中午,喝了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血管里都在冒着快活的泡泡。

“爸爸,是回乐川,那是我的家。”他故意说。

“那这是什么地方?”裴怀青脸色越发难看,黑得要滴下墨来。

郁尧笑得花枝乱颤,引来几下狠顶。

他被撞得腰眼发麻,仍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把裴怀青往下拉了一点,贴在他耳边说:“是和你做爱的地方呀,爸爸……”

吃醋的老男人十分难哄,板着一张脸,发狠把郁尧操射,脸色才有所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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