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一切苦果,都是自己亲手酿成的,因此只能由自己和着血吞下去。
即使再痛苦,再不舍,他也只能选择放弃。
因为,自己早已没有了拥有的权利。
心中那股澎湃的杀意,终于一点点淡了下来,转为无穷无尽的苦涩。
萧灵柩静静看着江东篱神情痛苦的俊脸,和握得着死紧的双手,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早在看清楚那少年的模样时,他就敏锐地发现那人的相貌气质均与江东篱有四五分神似。
想来秦逸会和那少年如此亲密,不过是因为觉得他很像江东篱,把他当做了江东篱的替身,才会爱屋及乌地对他好。
而江东篱当局者迷,自然不会想到这一点。
萧灵柩正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措辞提醒他这一点,却见江东篱已经抬起脚步朝着两人的住处缓缓走去。
江东篱回到住处便把自己关在房内,任由萧灵柩怎么敲门也无动于衷。
萧灵柩急了,边不住地拍门边大声道:“阿……宫主,你听我说,少宫主并没有移情别恋,他心里始终只爱你一个——你没看到那个少年长得和你有几分神似么,想来少宫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他带在身边的……”
江东篱静默了片刻,直到萧灵柩以为他不会出声了,才淡淡道:“那又如何,他终究已经接受别人了。”
萧灵柩急道:“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你回到少宫主身边,我保证少宫主一定会把那个人赶走的,毕竟他的心里只装着你一个,那个少年再像你也不过是个赝品。有了真品谁还会稀罕赝品呢?”
“你不明白的。”江东篱木然道:“我和他之间早成过去,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萧灵柩见劝不动他,不由得在原地搓手跺脚、团团乱转。
他深知这一年以来,江东篱为了和秦逸的这段感情受了多少相思折磨,如今眼见两人快要有交集,江东篱却偏偏犯固执闹别扭,害得他这个局外人干着急。
就在萧灵柩干着急却无计可施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萧灵柩疾步走过去把大门打开,赫然看见一身白衣的秦逸站在门外。
秦逸毫无防备下看见死去的萧灵柩站在眼前,脸色不由微变,萧灵柩却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伸手一把将秦逸拉了进来,神情激动地道:“少宫主,没想到你竟然找到这里了。你是来挽回宫主的心的,对不对?”
秦逸点点头道:“萧堂主,以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打要罚我绝不会反抗。不过这之前请你先带我去见东篱好么?”
萧灵柩道:“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你再怎么说也是宫主的亲生骨肉,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宫主正在房里生闷气,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秦逸听说江东篱正在生闷气,一双桃花眼不由猛然亮了起来。
东篱之所以会生气,唯一的原因肯定是他在吃醋。
既然他会吃醋,那就证明他还爱着自己。
只要他还爱自己,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秦逸随着萧灵柩走到江东篱房间门口,对着屋内大声道:“东篱,我是逸儿,你打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听着秦逸那熟悉的声音,江东篱只觉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上胸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