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满最后一个吃完,宝珠整好衣襟抱他出来,胤禟觉得他都能闻到奶香,又想起福晋的滋味,准备回头问问胡老,这都能喂蛋羹了,啥时候断奶呢?
亏得没叫宝珠知道他在想什么,额娘前次进宫还说这一年都得苦了她,怕是要喂到小阿哥抓周,之后就能慢慢断了。
宜妃今儿个才发现,宝珠这胎生三个正合适,他们一人抱一个,多舒坦。
她又叮嘱说京城冬天冷,等开春还有些时候,叫宝珠辛苦些,平日里多多注意,别叫阿圆阿满阿寿受了凉。
“额娘知你细心,将他们养得很好,你别怪额娘啰嗦。”
宝珠就笑了笑:“他们三个生下来丁点大,能养得壮壮的全靠额娘提点,儿媳岂会嫌烦?”
宜妃也跟着笑:“你啊,惯会哄本宫高兴。”
他们默契的没提隆科多和他那倒霉小妾,宜妃叫胤禟宝珠陪她用了早膳,等天彻底放亮才放他们出去。宜妃昨夜想这事,没睡好,这会儿舒心不少,就想躺一会儿,她叫嬷嬷把人送出去,那嬷嬷是翊坤宫的得意人,办事牢靠又很会说话,宝珠听得高兴了,就看天冬一眼,天冬赶紧摸出几颗金花生。
嬷嬷赶紧收下,赞道这长生果真是精致。
宝珠已经走出去几步,天冬只道:“就是个吉祥寓意。”
皇上都还没正式开笔,哪怕出了正月十五也还在年间,赏这个的确好,比银票还讨喜些。嬷嬷还准备回去做个崭新的荷包,将这几颗塞进去,贴身带着,沾沾福晋喜气。
都说拿人手软,她对宝珠的观感原就挺好,想起今儿个隆科多福晋要带那倒霉小妾进宫来,心念一动,就吩咐底下的打水来,把殿前这一片全泼湿了,她也没瞒着,回头就同宜妃说了。
“昨夜那事,娘娘气不顺说要好好教她规矩,奴才想着胸口也疼,方才送贝勒爷出去,奴才看小太监正在扫雪,就叫他停了,又使人打水来,浇了一地的冰。”
宜妃说教她规矩,自然不是叫到面前来讲道理,摆明就是让她跪下反省。
再者说,她什么身份?岂能叫她污了翊坤宫这贵地?跪在殿前庭院里就不错了,想进屋里,痴人说梦。
嬷嬷算得贼精,宜妃听她说完都乐了。
“本宫原本想着只叫她跪太轻巧了,打三十大板听听响也好,叫底下人都睁大狗眼看清楚谁能惹谁不能惹,也罢……就不打了。”
嬷嬷给她捏肩,边捏边说:“娘娘心慈,换做旁人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她?跪几个时辰多轻巧。”
轻巧?
轻巧啥啊!
李四儿往宫里来一趟,去了有半条命,膝盖彻底冻坏了,哪怕能养好也得落下病根。
她恨毒了胤禟这一家,包括宜妃,包括宝珠。
可惜,人家全没把她看在眼里。
宝珠抽过那一鞭子,也告了她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