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牵扯到洛月卿,钟觉予才会如此动怒。
众人终于想明白,当即面色灰白,心知再求饶也无用。
那?愣头青也瘫坐在地,钟觉予已先声夺人,提起他这些年毫无作?为的事,他就?算现在往墙壁上撞,也只能落得一个滑稽小丑的名头,更别说什么青史留名。
钟觉予不管他们如何想,又喝道:“来人,摆驾,朕要去?寻皇后。”
那?侍从急忙磕了?一个头,就?往屋外跑去?。
钟觉予又看向另一人,说:“告诉百官,皇后一日不回,朕一日不回宫,朝中?所有事务由孟相、皇太女代理。”
向来勤勉的陛下竟要因此事,罢朝出宫!
陛下这是要让他们留下千古骂名啊!
这些人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彻底趴在地上,还有一相对年老者,直接被气晕过去?。
不曾被动刑,伤其筋骨,但却让他们往后每每想起都如刀割一般。
“陛下……”王何张了?张嘴,眼神?无神?没有焦距,好像是凭本能说出。
钟觉予却不曾理会,大?步往外走去?,被风掀起的衣角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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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玄妙观。
玄靴踏上青石台阶,身后青山重叠相映,翠鸟清脆响声环绕着耳边,相隔十年再踏入此处,身份境地都大?有不同,而?景色却依旧。
钟觉予挥退想要跟上来的道长,径直就?往她们曾住过的小院走。
如今洛月卿身份已不同,就?算是要离宫出走,身后也跟着一批人,比如阮鹤、李时归,劝阻不成?就?跟在她身边,时刻给钟觉予通风报信。
还没有找到门前,就?听见李时归一声声夸张的大?喊声,甚至连一向沉稳的阮鹤都在嚷嚷。
“娘娘三思啊,您要是出家,陛下她怎么办啊?”
“陛下怎么可能同意,您别乱想,哎!哎!您别啊。”
钟觉予头皮一紧,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推开门。
往里?头看,那?可真是一个鸡飞狗跳,洛月卿已换了?一身道袍,手拿着蒲团追着老观长跑,李时归、阮鹤两人跟在身后,极力阻拦。
就?是可怜老道长,七老八十了?还得到处闪躲,生怕洛月卿跪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