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颔首,张措和澄空到门外,张措忧心忡忡地问:“当年那究竟是什么阵,时蒙就是从那以后精神不济......”澄空摇摇头:“施主可知九重伏魔阵,伏魔困神,想必当时了然布这阵法也耗费不少精血。”
“此阵对妖魔尤其凶悍,每入夜晚,受阵者都要受极大的痛苦,据说不少妖物无法忍受自缢于此。”澄空道:“他可能受到影响,至今未痊愈。”
张措睁大眼睛:“难怪他当时说......”那要看今晚有多痛。张措眼眶发酸,他道:“谢谢。”澄空笑了笑:“随缘吧。”
时蒙从屋内出来,张措眼睛发红盯着他:“我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说到最后干脆吼起来,澄空极其机智地溜了。张措揪住他,嗓子眼发干,他道:“我亲手把你送进去,我害你变成这幅模样。”
时蒙怔怔地看着他,张措悔恨不已:“所以你对我失望了?”时蒙反问:“你不知道九重伏魔阵?”
“不,外公告诉我那不过是一个能困住你的小阵法,我竟然信了。”张措神情痛苦:“到底有多疼?”时蒙推开他:“放我走吧,你和袁馨好好生活。”
张措吼道:“我们早就离婚了!”时蒙冷漠地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袁馨一月前带着袁勤出国,周峻之后北上,时蒙,只剩下我们了。”张措苦笑道,时蒙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要回北溪,你自己保重。”
“你这是在同我告别?”张措心痛难当,他攥住时蒙的手腕:“我们相伴的这些年,又算什么?你和胡不归上床时响起过我吗?时蒙,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时蒙没看他:“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从此以后你要如何已经与我无关。我回北溪,你在g城,自此井水不犯河水河水。”
“张措,祝你前程似锦,得偿所愿。”
他甩开张措的桎梏大步离开。
张措竟然再没拦着他,时蒙翻出他藏在屋里的私房钱,收拾好东西买了火车票。这一次回北溪,独身一人,再无谁可相伴。
时蒙也想过去找狐狸,但又怕见面后尴尬,犹豫再三放弃了。原先张父家的房子早已被推平,高速路上已有车辆往来。
山下张措住过的土房虽然满是灰尘,不过好在逃过一劫,没被高速占道变成土堆。时蒙把行李袋子扔到随意铺了床单的床上,然后砰一声面朝上瘫倒在床,激起一阵灰尘。
躺了一会儿又觉手脚发痒,闲不住似的起身忙上忙下,把堂屋和厨房都收拾干净。然后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床沿边,窗户上原来糊着的旧报纸边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后院的鸡鸭早变卖了,原先张措种的田地悉数荒芜。时蒙持着锄头,学当年张措的样子垦土,哼哧哼哧折腾一阵,天也黑下来。时蒙扛起锄头往家走,心想歇几日就回桃林看看。
第二天时蒙想上山看看三婶的房子怎么样了,结果那里也同张父家一般,做了高速公路的路下亡魂。时蒙慢悠悠在山上转了一圈,不知不觉逛到三婶的坟前。
他还没走近,远远便瞧见一对男女在坟前祭拜。时蒙定睛注视,发现那正是许久不见的张顺和曹秀清。时蒙迈步到他们身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