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真是放肆的动物。
张措每每想下笔,都被对面猛一下顶撞和高亢的喊叫打断。他无可奈何但又充满莫名希望地看我一眼,然后我摇了摇尾巴,张措捂住脸满脸痛苦的扭开头去。我想了想,化为人形,靠着他坐下:“张措。”
张措说:“时蒙,妖怪要归人类法律管吗?”
我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谨慎答:“某个程度上,不用。但是如果变成人了,最好还是按照人类的规矩办事,不然被发现了很麻烦。”
张措把书啪一声合上,隔壁的响动愈加激烈,他咬着牙说:“不被发现就好了,是吧?”我默默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张措涨红着脸回了头,我咽口唾沫,他饿狼扑食似的扑上来。
吓得我变回了原形,张措痛苦地说:“时蒙,变回来,你还可以用手,不变回来你就用嘴吧。”
我:“......”
我考虑许久,隔壁久战不息,张措压在我身上,我能感到他下身某个部位蠢蠢欲动。于是我变了回去。
......
结束后张措打了盆热水让我把手洗了,看起来他确实积压久了。张措红着脸擦干净我的手,又把我抱起来塞进怀里,我说:“你感觉怎么样?”我小时候听人说经历此事后会精神萎靡不振,因为泄了元气。
但张措只是涨红了脸,把脑袋埋进我的颈窝中,冷不防被他咬了一口。我吃痛,轻嘶一声:“疼。”张措又抱着我蹭了好几下,埋怨之意明显:“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长大啊,时蒙。”我耐心地答:“不知道。”
张措哼哼了半晌,我不放心地问:“你到底感觉怎样?”张措羞赧地说:“别问了,你一小孩怎么不害臊,很好,我感觉很好,行了吧?”
我反驳他:“我活了三百年了,就算按狼族的年龄来算,我也不是小孩。”张措纵容地说:“好,你不是小孩了,时蒙,困了吗?要不你先睡?”
我想了想,变回狼崽,钻进张措怀中,像许久之前还在北溪村时那样,张措抚摸着我,我沉沉睡去,而他就着昏黄的灯光继续看书,写写画画。
第二天张措要去工地了,我不放心还是想跟着他。张措就让我变成狼崽,我本想自己走,他非得抱着我:“这儿到处都是人,你走丢了可怎么办?”我想了想,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于是随他去了。
早上张措抱着我出门的时候,隔壁正站着一个男人,他嘴里抽了支难闻的劣质香烟,身上有股浓烈的风尘味道。他抱怀靠墙板站着,我猜他是昨晚两个男人之一。光看身量的话,大约是叫声更高亢的那个。
他脸上明显化了妆,眼尾拉得尤其长,平白添了魅惑的神采,只是此刻脸色有些苍白,细细注视的话,还能发现他的两条腿微不可察的颤抖。男人迈着步子走到张措面前,张措想绕开他。
男人不问自答,他的嗓音极其清脆,脆生生的亮,很能引起人好感。
“你好,我叫纪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气味浓郁的名片塞进张措怀中,他比张措矮些,凑上来抵住张措说:“我听见了,做完感觉如何,那人已经走了?听声音是个孩子吧。不介意的话,我能让你更舒服。”
张措手一抖,我差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