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正想还手。
“走!”吴洞天大吼一声,率先朝育新宫方向回去。
吴秀怒瞪了丹琳一眼,悻悻然走了。
吴福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本想用眼神警告他们一下,见林丰毫不畏惧地对视,也走了。
三人在一幢楼第三层留下一个大洞,拆鹿鸣宗、收罚金的事却是不了了之。
林丰抬起头,从洞里能看到第二幢建筑。
幸好被损伤的这幢建筑没有住人,故没有人员伤亡。
掉下来的砖头,十分之八的砖都毁坏了。
林丰捡起一块块依然完好的砖,将它们从洞口扔回了楼上,等待施工的弟子砌回去。
吴丹琳也学着林丰的样子,不施展功法,捡起一块砖就往楼上扔。
砖头却没到洞口的高度,飞了回来,吓得吴丹琳一阵小跑,才躲开。
林丰笑笑道:“你把好的砖,收拢起来就好!我来扔!”
“好的,掌门,我扔给你吧!”
吴丹琳将完好的砖投给林丰,林丰再欢快地扔到楼上去。
这天,东江纵队第一支队的战士龙岸来到队部,对队长嗫嚅着说刚才家乡来信,母亲要他回家成亲,想请几天假。队长笑道:“恭喜!反正现在鬼子被咱们打怕了,龟缩在据点里,暂时不敢出来,我准你十天假,归队时别忘了给大伙带喜糖!”
离奇失踪的新郎“是!”龙岸高兴得“啪”地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正要往外走时,队长突然叫住他:“等等,你再过来下。”
龙岸随队长来到后厢房,那里堆着支队的生活物资。队长在一袋干木薯中扒拉一下,掏出一瓶日本酒,交给龙岸:“这是上次伏击鬼子运输队时缴获的战利品,幸亏我藏了一瓶,不然全让那几个酒鬼喝完啦!支队没什么送你的,就送这瓶喜酒祝贺一下吧。”
龙岸轻快地在山道上行进,朝家乡方向走去。他不时把那瓶酒拿出来看看。酒瓶晶莹透亮,盖着铜盖。酒液淡黄,令人馋涎欲滴。酒瓶中间贴着一张商标,上面印着几排日本文字。
龙岸笑笑,用衣服把酒瓶裹住,小心塞到背包里,他怕碰坏了,那可是支队首长的祝福啊。
龙岸是猎户的儿子,跟未婚妻朗秀从小青梅竹马。后来朗秀送他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赛璐珞观音,让他时刻揣在身上,说能保佑他出入平安。
当地沦陷后,父亲被鬼子杀害。为报仇,龙岸抄起猎枪投奔共产党领导的东江纵队。纵队司令嫌他小,龙岸说:“打鬼子比的是枪法,又不是大小!”说完一举枪,“砰”,百米外一根电线“啪”地断了!司令大为惊奇,就把他收下了。
当然,现在龙岸的武器早换成三八大盖啦。这是他从鬼子手里缴获的,明天可要好好在朗秀面前显摆一下。
第二天下午,龙岸来到铜鼓堡,家乡在望了,他加快脚步。突然,他听到山口传来哭声和呵斥声。有情况!他机警地越离山道,跑进旁边的石林,扒开灌木一看:岔路那边,一队鬼子正押着一帮青年妇女迎面而来。妇女们的双手被反剪着,并用一根绳子捆成一串。
龙岸想到了朗秀,妈的,不能让鬼子把这些姐妹押去糟蹋!他摘下三八大盖,瞄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子少尉,少尉正得意地吹着口哨。
“叭──”龙岸扣动扳机,少尉应声而倒。
鬼子一下子乱了营,就近找掩体趴下。少顷,两个鬼子上前察看少尉,发现少尉身上毫无枪伤,只是嘴里流出了血。他们疑惑地扳开他的嘴巴,发现少尉满口落牙,舌头被打成了肉酱!原来,那颗子弹不偏不倚从少尉嘬圆了吹口哨的嘴巴射进去,然后开了花!
那两个鬼子大惊失色,正要躲到路边去,只听“叭!叭!”两声枪响,两个鬼子木头一般歪到了路上,太阳穴渗出了乌血。原来,龙岸打死少尉后,在石林里迅速换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