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面南岭广山的山长儿子路过此地,目不转睛看着然然她们这些采茶女,听她们唱了一天的歌……
然然说着话。
林丰只一心等着天黑。
“然然,你看这天色这么暗了,我们早点儿歇息呗,明天一早就动身,前往皓天域界!”
“你都不认真听我说话。好吧,授课讲了一天,又为你做饭,你是不是该表示点什么?”
“那我抱你进去!”不待然然答话,他一把公主抱起张欣然,兴冲冲地往卧室里奔去。
林丰心里乐开了花。
刚走出六七步。
“嗯哼!”一声威严的咳嗽,打破了私塾院子里的宁静,村正张奎提着一个煤油灯,卖着八字步,到了此处。
张欣然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林丰只好恋恋不舍地将她放下。
然然跑过去,依偎在张爷爷身边,亲切地道:“张爷爷,什么风把您老刮来了!你早上送瞳瞳上学,不是刚来过私塾吗!你来了正好,明天我就跟丰哥哥去皓天域界了,向您辞行!”
张爷爷笑呵呵地道:“这不你这来了客人吗!娅柔啊,虽然你爷爷也是男人,但我跟你讲,这男人啊,你千万不能由着他、纵容他,你放一寸,他就会进一尺的!”
“知道了,张爷爷!”
张奎说完,又看着林丰道:“丰娃啊,你回来了,就要好好陪陪你爹娘,这天色也暗下来了,在这儿也待了这么久了,快回榕村去吧!”
林丰感觉眼前简直是站着一个超级幽罗!
大幽罗段裕平都不是他能对付的,何况超级幽罗级别的,自己非其敌手。
他只好跟然然告了别,往家里赶。
出了茗村村口只好,他想着也许可以偷偷地溜回去,回过头,却发现张爷爷正高举着煤油灯,正给他照亮路呢!
林丰回到了榕村家里,跟父母说了自己的计划,皓天宗育新宫事多,宗考也临近,他必须明天就带着然然,动身回皓天域界。
这才两天,又要走了,林母抹了抹眼泪。
“明天就走?真是儿大不中留啊!如今这生活节奏,也太快了点!”林父感慨地道,接着他又说:“张立宇倒是不在家,向来他也是然然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但是村正张奎能放然然走吗?”
“然然跟他说了明天出发远行,张爷爷没说什么。”
林丰又冻着脚,歇了一宿。第二天,他发现脚下有东西,原来是母亲给他盖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服。
他一大早赶到了茗村,在村口看到两个村民,其中一个见到他就往村里跑。
他朝另一个村民打了声招呼,就来到了茗村私塾。
村里的小花姑娘代替了然然当私塾先生,孩子们都东张西望,很难过仙女先生不教他们了。瞳瞳听说也会离开,再没有人欺负他们了。在瞳瞳手上,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别提又多绝望了。
林丰接到了张欣然,害怕跟孩子们离别,然然就没去教室了。
他们俩牵着手,又去村正家接张懿庞。
“瞳瞳,张爷爷不在家吗,他人呢?”
“二十分钟之前出去了!”
“你跟张爷爷说了跟我们去皓天域界的事吗!他同意吧?”
“说了,他没作声!但我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每次桌上端上红烧肉,我抢,张奎就大骂。那三个王八蛋抢,却没人骂他们。”
“那就是默许了!我们走吧!”张欣然知道,他说的王八蛋是村正的亲孙子。她屡次叫他不要说“王八蛋”这种话,他当时点头,后面又忘了。不过,唉,孤儿,也是命苦啊。
然然一手牵起瞳瞳,一手牵着林丰的手,向村口走去。
瞳瞳看了看林丰,忽然又觉得他没有昨天那么可恶了。
三人到了村口,却见到张奎带着一些人,三十几个壮实的村民和一老一少两个妇女,端了一张长桌摆在大路上。张奎和十个年纪四五十岁的人在桌后面坐成一排。
他们挡住了林丰三人的去路。
“张爷爷,叔叔阿姨,你们来送我啊!”林丰道。
“送你?别厚脸皮了!我们来送娅柔的!”较年轻的这个妇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