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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杭州府时,柳宗和刚刚身亡,那个时候张宏确实是一时间内感到了无比的茫然,他那个时候始终是纠结在柳宗和因他而死这个问题之上,再如何来说,柳宗和其实也是个无辜之人,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张宏须要柳家的财力,这才间接害死了柳宗和,所以那时张宏难免愧疚。
也是那等愧疚之下,张宏曾夜间四处乱晃试图可以找出一些安慰他自己的理由,而那一夜,他却是在一间破庙中遇到了一个乞儿,那乞儿的模样因为天色的缘故他瞧不清,但他却清楚看到了那乞儿手腕上的手镯!
这一点让张宏有些印象,再加上柳宗和始终是他在这唐朝主动害死的第一个人,所以那一夜的情景他也记忆犹新,对那个开导了他让他勇敢面对这阴暗世间的乞儿也始终不能轻易忘却。
因此,此时的张宏却也忽然想起他为何会对这声音产生熟悉的感觉来,虽不曾记得对方相貌,可声音却还是那声音。
只是,张宏还是不敢太确定,一个乞儿与一个正四品侍郎之间的差距当然是不可想象的。
“你是……”张宏惊疑之下,迎着那侍郎满脸的戏谑,刚要脱口,却见那侍郎古怪一笑摆了摆手,显然是未曾想到这少年居然能够在一瞬间认出了他。
这一摆手,张宏心中便肯定了几分,释然之余也是又一恭身,再不多言转身离去。
后来的这次恭身,粱年当然不能明白,可那位侍郎却肯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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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业,破庙乞儿,礼部侍郎。
张宏一直到走出了考场也依旧是没能反映过来,他当然想不出这个孙业究竟是何许人,也断然不可能明白孙业种种奇怪的经历。不过,虽是不知这些,但张宏却能知道他是肯定不会与崔缇一起为难自己的,这从先前的迹象,以及刚才他对张宏的态度便完全可以看得出来。
然而,这终究是个疑问,关于那孙业张宏隐隐觉得他很必要了解此人,他也觉得在这春闱之后他与孙业肯定还会有些更多的交集。
黄四很快便迎了过来,兴许他也是察觉到了少爷面上的疑虑以及不曾再看到少爷时常的微笑,他以为这是因为少爷肯定没考好,不然为何独独只见少爷一人出来。所以下意识的,黄四便收起了他的谄笑,忐忑道:“少爷……您毕竟还年少,来年再考也是一样。”
张宏有些心不在焉,随意点了点头也不曾听清黄四说了些什么。
这无疑是更肯定了黄四的猜测,他的面色一瞬间便哭丧了起来,昨夜那等的欢庆之下谁能想到少爷居然……
“少爷,您不必在意,主母想来也能谅解少爷……”黄四小声继续劝解着少爷,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去看张宏的面色。
张宏长长的叹了口气,依旧是不曾听着黄四说着什么,喃喃道:“却实在想不通此人究竟是何来头。”
莫名其妙的一言更是让黄四满头雾水,不过也不等他明白过来说些什么,张宏便再道:“随少爷到处走走,这会儿天色太早,若是此时回去难免会让阿娘以为我没能考好。”
又是一句黄四所不能懂的话,他几乎是脱口便道:“难道少爷您不是没考好?没落榜?”
“榜都没发,又哪来落榜!”张宏很诧异这一向聪明机灵的黄四在今日怎会问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来。但他还是不曾追问,很随意的跨上了马车,指着长安道那处:“随少爷到处走走。”
黄四一脸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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