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恢复清醒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江南躺在松软的被子里有片刻迷茫。
直到她听到外边传来的笑声。
江南皱了下眉,起身往外走去。
看到外边的人,她才有些惊讶地叫了声,“舅舅?外公外婆,小舅妈?还有太姥爷,你们怎么都来了?”
沈君泽抬手向她抛来一串钥匙。
“你之前说的想要车,喏,新年礼物。”
沈清茹冲着江南眨眨眼,“过年呢,当然要一家人在一起啦,既然你的不方便过去,那就我们过来好了。”
“身体稍微好点了吗?”
白莹满眼心疼地问了句。
江南笑着点点头,“好多了。”
白莹瞪她一眼,“你也真是胡闹,明明可以慢慢来的,干嘛非要这样折腾自己?”
江南眼睫垂下,“可我等不及了呀,外婆。”
爸爸现在说不定还正在被审讯,她怎么可能慢慢等着身体康复?
白莹,“其实外婆可以......”
“外婆,是我的责任,就该由我自己扛起来,您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白莹无奈,最后只能叹口气。
江南跟白莹聊完,目光才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居然没有看到傅司珩?
正在她纳闷的时候,厨房门被人打开,傅司珩系着围裙从里边走了出来。
男人身上依旧是衬衫西裤,衬衫袖子整整齐齐地挽到小臂中部,露出一节结实有力的小臂。
而那节小臂上,正明晃晃地带着一个深刻见血的牙印。
“醒了?”
傅司珩把滚烫的砂锅放到餐桌上,径直往江南这边走了过来。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南依旧在盯着傅司珩手臂上的那个牙印。
而江南知道,类似这样的牙印,傅司珩身上还有很多。
包括,且不限于......脖子,锁骨,胸口,腰间,下腹,甚至于......大腿根部。
江南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当时她独自坐在浴缸中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疼得在叫嚣。
让她直想抓住点什么,或者咬住点什么。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身上的疼痛化作一种情绪发泄出去。
所以,他让傅司珩进来了。
男人庞大的体型把浴缸的水都挤出去不少。
傅司珩从身后抱住她的那一刻,她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往他手臂上咬了上去。
低低的一声闷哼后,传来的是男人的低笑。
“还好,还不傻,还知道用这样的方法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傅司珩在她身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声音低到她几乎听不清楚。
“如果可以,我情愿你所有的疼痛都转嫁到我的身上,如果不能,那跟你一起疼,也是好的。”
江南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失控了。
她转过身抓着傅司珩的衣领,用颤抖的声音问他。
“傅司珩,你知道什么叫夫妻吗?”
疼痛没能让她哭,可这句话说完,她的眼圈忽然泛了红。
傅司珩哽住。
他喉结滚了几个来回,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江南却忽然往他脖子上咬了上去。
那是不留丝毫余力的咬,疼到傅司珩到忍不住收紧了手指。
紧接着是她发了疯一样,扯了他的衣服,到处留着牙印。
只是单纯的发泄,却让傅司珩痛并快乐着。
这种酸爽,直让傅司珩的灵魂都要出窍。
若不是惦记着江南身体承受不了,他可能真就控制不住,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要个透彻。
等江南终于发泄了一通,她才精疲力竭地靠在浴缸边。
迷茫的双眼缓缓闭上,张合的唇却依旧在呢喃着什么。
傅司珩凑近,在听清她说的话以后,只觉得心里一阵沉闷痛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