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思菡清醒了,纪文博这才伸手关掉花洒。
可他心头亦是郁结难舒,看着女人那张逐渐结冰的小脸,随即淡漠开腔:“我欺负你?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在外头喝得烂醉也不知道回家,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女人怎么了?不喜欢你也可以离婚啊,我又没有强迫你一定要和我过日子。”
梁思涵被冻得手脚冰冷,她扶着浴缸缓缓站起身,然后长腿一抬迈出来了。
说得好像你这种男人有多好似的。
她心里咬牙嗤笑:像你这种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就算了,脾气还差得要命。
谁稀罕哦!
“你存心要惹我生气是不是?”纪文博听不得她说‘离婚’这两个字,偏偏她不知悔改的一而再的提。
纪文博很多次都想亲自去把她带回来,可转念一想,腿长在她身上,带回来,还不是会跑啊。
如此也就没怎么管她,谁知,她竟越来越过份了。
那开车的男人是她的什么人?
还这么的亲呢喊他!
还有,结婚两年,她都气他多少回了?
“现在可是你在虐我,家-暴我,好意思说我气你,脸呢?对哦,我都忘了,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脸皮的。”梁思涵当着纪文博的面就脱下身上那已经被他浇湿了的外套。
她身形不稳,然而宁可摔了磕了,她也不倒向他身上让他扶。
夫妻间的关系亦似结冰难融。
纪文博眸光盯着她撞到的胳膊,没说半句关心的话,且声音略沉道:“我没说你大半夜和野-男人私会,你还敢来指责我,是不是我太善良了,才会惯得你这般无法无天。”
“你才野-男人呢。”梁思菡冷哼,私会这种字眼他都说出来,可见思想有多不端正。
纪文博是个笑面狐狸,在外头他从不轻易发火,可独独会被梁思菡气得不像他自己。
这会听到女人骂他‘野-男人’亦是再也无法沉住气。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盥洗台后,抿紧的薄唇微启,溢出一句极具压迫感的话语来。
“你再说一遍试试?”
梁思菡觉得危险,她沉默了数秒,然后对视上男人的目光,清丽的小脸面无表情,声音冷硬的开始转移话题道:“我要洗澡了,你出去。”
被他用花洒淋得一身湿,还要被他用冷冽的气场给冰一阵,她都快要受不住这寒气了。
为了和他吵架,让自己感冒,这一点不值得。
纪文博不仅没有出去,他当着梁思菡的面就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女人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缓了几秒后,提步从他身前退开了。
“好,你不出,我出。”
梁思菡没有坚持她的倔脾气了,丢下话转身就要朝门口走去。
骨气这种东西不是这么用的,和男人硬碰硬没有好结果。
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纪文博转身就将那想跑的女人又给拉了回来,他盯着她那冷傲的侧脸,语气不善道:“又想跑?”
她想跑,还不是因为他太欺负人了!
“你想我冻死,也不用这样。”梁思菡毫不留情的怼纪文博,说完便要挣开那钳制自己手腕的大手。
纪文博没搭腔了,他将人拉到花洒下方,没一会,温热的水流又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