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弃缓缓闭上了眼,我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再睁眼时,她眼中已是恢复了清明。
“大师,您和闻人姑娘也是如此吗?身份,真的不重要吗?”
我和闻人?怎么又扯到我和闻人身上了,罢了,此刻只消劝得她能去那舞乐阁,我便可功成身退。
不作他想,我点头回应。她眼底便立时涌上一片欣喜之色。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请大师带路,陆弃愿往!”
嗯,终是想通不做那薄幸之人了,甚好甚好。我便温善一笑,朝她唱喏道,“那便走罢。”
带着她出了陆府,望着天边早已黯淡下来,方才听她讲了太久,也不知还能不能赶得上。
作者有话要说:不明不白,何其残忍。
不论是什么样的原因,总该当面说个清楚。
☆、流月城轶事(玖)之僧心乱此间
天光黯淡,出了陆府时,流月城早已被高悬的弯月罩上了一层薄薄轻纱。幸而方才送我来陆府的车夫尚在,否则不知从城东到舞乐阁仅凭我和陆弃四脚要走到几时去了。
陆弃此时倒是急了起来。坐在我身旁也是一副惶惶的模样,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担心。双手紧紧揪着衣袍,闭咬的薄唇足以现出她此刻的慌张。只终归她乘的是无情宫的马车,纵使心底多么焦急,却只能微张着嘴不敢出声催促。
“施主,还请快些。”总是不能看着陆弃干着急的模样,我便出声催了车夫。
我这心底也有些许焦急,我来了陆府,那闻人呢?今日灵素施主的演出,她不可能不到。
一路疾驰,也用了半刻才赶到舞乐阁。
我理了理衣袍,将白帽戴好,待马车停好便跳下马车。陆弃也忙不迭跟着出来。
只我下了车望向阁内,却无甚热闹。按理,今日是灵素施主的挂牌之日,以灵素施主的名气之盛,该有许多人闻名而至。可此刻,我却并未瞧见。
“大师,这?”陆弃想来也注意到此刻的冷寂场面,转了头看我,眼底是深深的忧虑。
别说是她,我这心底也涌起了一个想法。难道已经结束了吗?
“陆弃施主莫慌,待贫僧问问。”抬手覆上她的手腕,我能感到她此刻身子微微颤抖。
她这才安稳了几分,我便进了舞乐阁中。刚入阁内,几个披着薄纱的妖娆女子便围了上来。勉强脱身而出,将心底所疑问出口来。
“几位姑娘,今日不是灵素姑娘的挂牌之日吗?怎地如此冷清?”
我方问出口,对面的一个绿纱女子粉拳便要落在我的胸前,“这位公子好生无趣,只想着灵素姐姐。”
“姑娘...请自重。”也不知怎地,这柔荑袭来我心底却有一抹畏惧,若是被闻人瞧见了去,这?我忙侧了身躲过那拳。
“呵,公子是在打趣奴家吗?既来了这舞乐阁,哪里来的自重呢”她说着便又要往我身上贴来,我这额头便有淡淡冷汗渗出。
“呃...姑娘,还请姑娘先告之。”脚下踏了步法这才勉强从这群莺莺燕燕中脱身。那对面的绿纱女子想来也是觉得无趣,鼻中轻嗤了一声,只说了句早已结束了便转身离去。
结束了?这可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把陆弃带出陆府。若是来晚了岂不糟糕!
“陆公子。”我转了头便要同陆弃道,可身后哪有陆弃的影子。
奇怪?不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