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厚颜无耻地笑了,却也鲜妍明媚得很,有几个心性未定的小和尚忍不住盯着他看。
“各位小师傅,深夜打扰多有得罪,只不过在下白天于此地丢了东西,所以想来找找。”
“什么东西如此神秘,竟让施主深夜潜入我寺?”
“是一本书。”
“施主丢的是何书,会埋在我寺的百年树根下?”
“这……”步月看了眼被他挖了个大坑的地方,毫不心虚:“今夜梦到佛祖显灵,告诉我书就在此树下,所以我才偷偷潜入。”
问他的和尚神色不动:“既是佛祖显灵,那定是大事,我等做不得主,还请施主当面向主持说明。”
几个和尚已向步月走来,步月盈盈笑着,一脸无辜,却在第一个和尚来押他肩膀时使了个分经错骨手,和尚的哀痛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其余几人立马变色,一窝蜂全扑向了他。
步月许久未动手,早已痒到了骨头里,手下一时没得轻重,而那些和尚虽有些武艺傍身,大多功力不深,不多时便有人命丧他手下,其余人见了更是眼睛发红,定要杀了这贼人为同门复仇,场面一片混乱。
菩提树下,血流成河。
半个时辰后。
南华寺,大雄宝殿。
步月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周围一圈怒容满面的和尚。
步月嘴角含笑,阴测测望向一旁的不见和尚:“南华寺有菩提树,菩提树下有真经。是不见大师让我来的。”
所有人都望向不见,不见沉沉打了个佛号:“贫僧并未说过此言。”
步月道:“不见大师千方百计要让我与你同行至南华寺,起初我并不知你意,如今可算是懂了。”
不见道:“月施主定是有所误会,就算贫僧说过此话,那话的意思想必是菩提树下有佛法真经,施主又何须深夜造访,出手杀了众多佛门弟子,他们与你可有仇怨?”
“大师此时辩解是否晚了?”步月似笑非笑,眼中一点深意,更让人不得不相信他说之话,就算死,能拉一个是一个。
话音刚落,那另一个已行色匆匆赶来。
夏云峰看了步月一眼,那一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步月道:“此人也是我的同党。”
夏云峰似没听到,如剑如峰的脊柱挺得笔直,眉目端庄,正气凛然。
“大师……”他问向不见。
不见打了个佛号转身背对他。
夏云峰又到南华寺主持面前:“无尘大师,舍弟顽劣,竟犯下此等大错,本应该听凭大师处置,可他身份颇有些特殊,在下恳请大师念在他年幼不懂事饶了他性命,对贵寺造成的损失,临江山庄愿意赔偿。”
无尘道:“十几条人命,夏施主要如何赔?”
夏云峰垂首敛目:“但凭大师吩咐。”
“那就让这位施主自尽以赎罪。”
夏云峰愣了一愣:“逝者已矣,大师乃化外之人,又何必为了已死去的性命再造杀孽?”
无尘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看不出悲喜,只慢悠悠道:“夏施主一再为此人求情却不提他身份,这又是为何?他身份究竟有多特殊?莫非是怕我们知道他便是恶名昭彰的魔教主步月,不肯手下留情?”
“他竟是步月!”
“这魔头不知杀了多少无辜性命!”
“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