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通劝说。
诚勇伯原来只是身上有伤,这下子连脸上也挂了彩。
齐国公夫人和蒋夫人都不便出面解劝,只装不知道。张勆出面主持公道,“外祖母确实受委屈了。外祖父,您陪个不是吧。”
“对,陪个不是吧。”黄铎、黄钧、黄氏等人都道。
诚勇伯低声下气,“夫人,要是时光能倒流,咱们再回到年轻时候,我一定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守着你,陪着你。”
诚勇伯夫人鼻子一酸,把鸡毛掸子扔到桌上,“你年轻时候不顾家,我年轻时候也傻,就知道顺着你。要是真能再回到年轻时候,我可不会再由着你了,我得管着你,让你该顾家的时候就得顾家,该管孩子的时候就得管孩子。”
老两口说到动情处,都是满脸泪。
黄氏和黄宝珞、黄宝琴也跟着一起哭了。
唐四爷等人也不再解劝了,默默无言。
诚勇伯抹抹眼泪,“梦龙,阿勆,外祖父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你们可千万不要学外祖父啊。”
“一定不会。”张勆和唐梦龙都道。
他俩哪会跟诚勇伯学呢,张勆对唐梦芙一见钟情,唐梦龙非含黛不娶,对小娇妻疼爱保护还来不及呢,哪会冷落、苛待?
诚勇伯一家人从大将军府出来了。
他们出的不是大门,而是西角门。
诚勇伯低着头,但他脸上的伤再明显了,遮也遮不住。
他亲自扶诚勇伯夫人上车。
“祖父,您这伤还疼不?”黄宝琴同情的问。
“不疼,夫人打的哪会疼?”诚勇伯冲着他的夫人献殷勤。
“下回打得再狠点儿,看你知不知道疼。”诚勇伯夫人哼了一声。
门外昏暗角落里藏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男子,听到这对老夫老妻的对话,眼睛贼亮。
诚勇伯一家人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渐渐远去。
大将军府的门也合上了。
天色渐暗,躲在角落里的人猫着腰悄悄出来,消失在夜色中。
这人到了定国公府一个东南角一个小门前,伸手拍拍铁门环,里面有守门的婆子问了句话,这人答了,婆子过来给他开了门。
这人谢了婆子,沿着一条小径走入松林深处。
松林尽头是一个青砖绿瓦的僻静院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