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竟狂悖至此,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马总督又窘迫又气愤,满脸通红。
“阿勆你疯了?快向马总督赔罪!”定国公色厉内荏,叫声最高。
“马总督啊,因为你硬要把闺女许配给张大将军,都逼得张大将军要清查你马家的罪行了,哈哈哈。恕小弟多句嘴,这强扭的瓜不甜,人家张大将军实在不乐意你就算了吧。俗话说抬头嫁女,你这嫁女儿是低三下四求着人家,你又何必呢?”神武营指挥使郝宠放声大笑,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郝宠曾做过马总督的下属,因犯小错被马总督鞭打过,一直怀恨在心。这时见马总督丢人现眼了,他自然要趁机落井下石寒碜几句好泄泄私愤了。
“郝指挥使,话不是这么说,婚姻大事要听从尊长之命。”定国公皱眉头。
“人家张大将军也没有不听从尊长之命啊。张大将军说了不娶马家千金么?没有啊。张大将军只是要查清楚马家的底细,不愿再和国公爷您一样有个专往人脸上抹黑的岳家罢了。国公爷,您那两个小舅子杨应期、杨应全可是前不久才在刑场被斩首啊,张大将军不想有这种拖后腿的亲戚贻羞子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郝宠堆着一脸笑,话却说得有些尖刻。
定国公被人当面揭了伤疤,一张脸和马总督一样,成了猪肝儿般的颜色。
“阿勆你快把弓箭放下,拿箭指着长辈,像什么样子?”定国公说不过郝宠,训起张勆。
训自己儿子他还是很在行的。
张勆语音清越,却有着震撼人心的气势,“我张勆说到做到,从此刻开始征集马家父子犯罪的证据,一经查实,赏银立即兑现。诸位如若不相信,请看此箭!”
弩发若碧涛吞日,矢飞胜电掣风驰,冲着马总督迅疾无伦的射了过去!快到根本无从闪避!
马总督惊骇无比,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噗”的一声闷响,精钢铸成的箭头射入坚硬地面,箭头雁羽轻扬。
“箭上有字哎,悬赏二十万两,收集马家罪证!”有人眼尖看见了,当成稀罕事大声宣扬。
“二十万两,好大一笔钱!唉,我为什么不知道马家的罪证呢?若是我知道,现在便出首,赚了这二十万两银子,下半辈子还用愁么?”有人顿足叹息。
马总督睁开眼睛,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定国公又惊又怒,想要训斥张勆,可周围的人已经热烈议论起这件事,他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
张勆长长的手臂在空中一挥,身后有数名兵士闪出来,手里拿着厚厚的单子向四周散发,“这是我家大将军的悬赏,请诸位收着,向亲友散发。”这周围的女眷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到了此时人人眼光放亮亢奋不已,见了这悬赏单子岂有不想看的?忙命侍女要了来,拿在手里仔细观看。看完之后更是兴奋,纷纷探头出来和亲友议论,“哎,你们说说,有这二十万两银子的赏金,多久能扳倒马家?”“多则三个月,少则十天。”有人大胆推断。
没有人怀疑张勆不能扳倒马家,关心的是到底多久能扳倒,三个月,一个月,还是十天二十天?
“阿勆,你太过份了,快把这支箭收回去!把你方才说的话收回去!否则,否则我便告你不孝!”众人的议论越来越热烈,定国公忍无可忍,冲到张勆马前,振臂高呼。
“陛下驾到----”前方又是尘土飞扬。
这次来的人比方才还要多,黑压压的队伍延绵数里,居中的正是当今皇帝。
皇帝一来,大臣们自然是要接驾的,定国公当然也不敢再大声嚷嚷了,随众俯伏。
“众卿平身。”皇帝心情极好,神采飞扬。
定国公随着众大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