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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裕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出去的时候上哪儿不说,回来的时候,一脸颓败之色,一副忙碌了许久的狼狈相。
兰姒去铁匠那儿问过几次,说她爹去过几次,不过没回去干活儿,说起身上还有些不爽快,等彻底好透了再说。
连着几天兰姒都会去问,照铁匠的说法,她爹每天都会经过这儿,就跟故意让人看见似的。
就前天,前天还去跟牛屠户吵了一架,好像哪儿都有她爹的影子,可真到了要找的时候就是找不着人。
兰姒饭桌上觑空,搓着好声气问她爹这些天都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兰裕一怔,借口是早就想好的,“我出去溜达溜达,山上的雪化了,我看能不能捡到几只冻死的野鸡野兔什么的。”
“咱家又不缺吃的,您出去捡那些东西干什么?”
“冻死的畜生,皮毛也是能用的,我捡回来有用,怎么?现在你爹出门都要经过你同意,去哪儿都要给你报备一声了?”
兰姒道,“那倒不用,我这不是担心您吗?”
江玮鹤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问出口,老爷子又要发火,到时候父母两个吵起来都下不来台,所以这话只能他来问,换种问法,照样儿能达到目的。
“岳父,您最近手上的钱够花吗?快过年了,有什么要置办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