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对她什么样她自己的感受是最真实的,除了相处久了,发现他这个人最擅长不动声色惹人发脾气之外,倒也没什么大毛病。
发脾气......她的脾气随了她爹,好的时候温温柔柔,水一样包容的性子,可脾气上来了,马上就是狂风骤雨,天生的一根犟筋,牛都拉不回来的倔!
江玮鹤先头摸清了她性子,所以每回逗她都适可而止,怕真把人惹急了,到时候哄不好就完了。
兰姒问过了她爹祭拜上的规矩,算着日子,又去买纸钱和香烛。
回去后把该准备的都跟江玮鹤说了,又怕自己想的不周到,问他,“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我明天再去置办。”
“在这边买,到时候得大包小包的提过去,太费事,还是等到了再买吧,哪儿都有卖的,这路上还远着呢,我全仗着你当眼睛呢,你再累着。”
“远?在哪儿啊?”
“京州。”
兰姒咕咕哝哝又重复了一遍,“京州?”她没去过,也没听说过,估摸不出路程来,“京州远吗?”
“快赶上去京城了,你说远不远?”
他指指柜子,“去把银子都带上,京州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咱们待上几天再回来。”
银子都带上其实也没多少,不过省着点儿花,打个来回估摸着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