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是在脸红心跳中被景行然抱着去浅听阁的。大文学中途不乏景行然特意覆在我的耳畔低语几句,引来四周一阵唏嘘,最多的,莫过于妃嫔的不满。
若说之前景行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撤了对崔太后的搀扶反而去搂江舒薇是对她的荣宠,但无疑这一举动也使得她成为众矢之的。如今他给予我这般荣宠,是否是为了挽回当时的疏忽,将我推入乱箭之中?可这,不是早在我还是皇后之时便已经成立了吗?何必再煞费苦心地给予我另一个身份,代替她人成为乱箭齐发的焦点?
浅听阁内,戏台子早已搭好,雕栏玉砌,凉风习习。大文学
这是专门从外延请的戏曲班子和一干伶人。
以一出七星报喜开始,帘幕徐徐拉开,引来众人叫好。到最后齐呼恭迎太后回,山呼千岁,却是人潮汹涌,声势浩大。
众人按座次坐着,崔太后与景行然一左一右分别而坐,墨画在她身后服侍着。景行然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江舒薇和林雪兮,其余妃嫔光鲜亮丽,注意力却显然不在戏台上,时而搔首弄姿,只愿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有幸侍寝。
其实若真正说起来,林雪兮仅仅只是一介昭仪,不可能坐在景行然身侧,但她腹中的孩子,却成为她最好的筹码。大文学若孩子诞下,她成为四妃之一,便无可厚非。
“小糖儿,过来这边……”崔太后的声音传来之际,我已经很没形象地趴在景行然的大腿上昏昏欲睡。
被迫扮演狐狸真不容易,连个座位都没有,还得因为与景行然不得不当众亲密的举动引发一簇簇怒火。
“母后,小糖儿睡得正欢畅,就让它继续睡吧。”景行然状似怜爱地我的脑袋,又挠挠我的耳垂,劝退了崔太后。今儿个这发髻挽得还真是失败啊,先前已经被崔太后揉乱,这会儿景行然又在上头搅和,早知如此,我便该披散着头发,也省得那般费事了。
许是花旦袅袅婷婷地上场了,过不多久,便是那哀怨缠/绵的声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经年依旧,忒煞情寡,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