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昔钧心道:原来如此, 那日后便叫她瞧瞧。
岳昔钧道:“想是阁下目光全投在她身上, 不曾注意我罢了。”
英都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纠结于此,问出一句她急切想知的话:“她知晓你的心意否?”
岳昔钧笑道:“自然。”
英都:!!!
英都冲岳昔钧抱一抱拳, 真心实意地道:“佩服佩服。”
英都心道:以空尘的性子, 自然是不能应了若轻的,目下看来果然如此。
岳昔钧不知这有甚么可佩服的, 只是当作英都一时难以接受现实,口不择言了。
于是, 岳昔钧也抱拳回礼道:“谬赞谬赞。”
英都对于岳昔钧的勇气心生敬意, 道:“你现下还钟情于她否?”
岳昔钧又道:“自然。”
英都向岳昔钧竖起了大拇指,岳昔钧虽有些莫名,却体体面面地回以微笑。
英都心中想道:她既然还对空尘有意, 白日却和那谢姑娘夹缠不清,恐怕有些不妥当罢。难不成她是故意在空尘面前做出这等举动?那若轻必定要大失所望, 空尘怎会在意呢?
话说到此处,英都倒有些释怀了,她觉得岳昔钧既是她的前车之鉴,也是她的难姊难妹,自己的这些失意也好若分给岳昔钧一半一般, 轻减了些。
英都笑道:“我是不敢叫她知晓心意的了。”
岳昔钧赞同道:“不错,她还是不知为好。”
“嗐, ”英都稍叹一口气,道,“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一个时辰,果然不如和你谈个三句两句。时辰不早,明朝还要赶路,我先歇息了,你也早早回去为好。”
英都说着起身,又郑重地对岳昔钧道:“多谢。”
岳昔钧道:“何必言谢,阁下早些歇息罢。”
英都告了辞,岳昔钧独自看了会儿星星,星斗不言,夜树不语,岳昔钧心事难猜。
她渐渐觉得凉了,便拄拐起身,回到车中。车里,谢文琼和伴月仍在安睡,岳昔钧轻手轻脚躺下,佯装并未觉察谢文琼分明是清醒着的呼吸之声。